谢瞻简直好气又无奈,被这场景整得一点脾气都没有。
他还是熟悉对方的小动作,眼下对方是一个没忍住,在转头掩饰自己没绷住的笑意。
“他妈的,恩将仇报。”
谢瞻恨恨地说,双手一横,拿灭火器半重不轻地怼了下林思行的肩膀。
.
“刚才那是什么东西,问你话呢。”
谢瞻气道。
林思行这会儿已经恢复了常态,和他在走廊里并肩走着,脸上看不出笑意。
但不知为何,谢瞻就是觉得他还在笑。
“不知道。”
林思行说。
“啊?”
谢瞻怔住。
林思行顿了一下,解释道:“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,不过暂时不是很重要。
我当时能确认的是,比起我们怕它,它更怕我们。”
谢瞻愕然转头:“你怎么知道?”
林思行停了几秒。
在寂静的走廊里,此时离出口还有段距离,离身后的黑暗也远了。
在这安静的氛围当中,只有两人走在地毯上轻微的脚步声,在一片寂静里沙沙作响。
过了一会儿,他开口道:“我们的恐惧来源于未知。”
“怎么说?”
谢瞻问。
“因为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,所以才会觉得害怕,这是人的本能。”
林思行说,“实际上,如果把对面当做和我们自己一样,有情绪、会思考的东西,有一些结论就很明显了。”
“什么结论?”
谢瞻一边问,一边又觉得有点熟悉的好笑。
自己从小跟着他长大就总是这个样子,林思行说,他在旁边问,像个专业的捧哏。
不是因为乐于当捧哏,是因为林思行这个人,什么事总是自己想好了就先做,完全不和别人商量解释。
等谢瞻去问的时候,往往已经是事情发生之后很久,对方的思路已经转了九转十八弯了。
除了从头捋起,一点点刨根问底外,没有别的办法跟上趟。
“我们一路走来的过程中,白山雁一直在说话,后来明滟也在说。”
林思行一边走,一边解释道,“那个演奏厅的门是开了一条缝隙的,来的时候我观察过,刚才也有借着手电筒看,确认门并没有关严。”
这倒是。
谢瞻回想起来,自己从一楼走过来的时候,也有注意到演奏厅的门开了条缝,但是刚才他出于紧张,就完全没有留意了。
“也就是说,就算科考船的墙壁和门都很隔音,在那个大演奏厅里面,也还是能够听到我们的声音。”
林思行解释道,“那时我们五个走在黑暗里,自己在说话,因此听不到别人的声音,我们在明,别人在暗。
如果你是一个隐藏的袭击者,你会怎么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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