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明白，为什么他们突然对她变了态度，纷纷来欺辱她。
然而还不等她想明白，剧痛再次袭来。
玄苍仙尊的五脏六腑再次汹涌翻动，他痛得弯下腰，双目撕裂。
他艰难的抬起头，却发现那群小弟子中有人再次出了手，一掌将小夕瑶打回万年寒潭之中。
他又觉得冷了，牙齿颤颤。
他的心不断下沉，又下沉。
他徒劳伸出手，去捞他的小夕瑶。
但是他捞不到，巨大的痛楚令他几欲呕血。
这不是小夕瑶的感受，却是他的感受。
世人皆欺她，辱她，不理解她。
她扬着他那稚嫩的小脸，一身是伤的找到他。
在他常常修炼的梧桐树下，满脸泪痕的问他。
“师尊，生而为妖，就该死么？”
而他教她，妖也可以为善，妖也可以爱世人。
所以她按着他所教授的那样，尽心尽力去爱世人。
但穷尽一生，她都没有得到世人的善意。
她爱世人，世人却不爱她。
玄苍仙尊心神震动，却对这一切无能为力。
他闭起眼，如今这份难过不过是她此生所历冰山一角。
他就已经痛到神魂悸动。
而往后，她曾以为他会为他遮风挡雨，但没有想到……
千年后，她所有的风雨，都是他一手造就。
她待他，一片赤诚。
可他对她，剜心刻骨，冷酷至极。
玄苍仙尊此刻神魂尽裂，神力四散。
他沉在她的婆娑梦境，五识化作千万个念头一遍遍感受着她曾遭受的苦难。
五倍，十倍，千万倍的痛楚，他一一承接。
毫无怨言。
玄苍神魂尽裂之际，他握住了夕瑶那一丝灵息。
他将那灵息双手捧在掌心，悲悸忏悔。
“夕瑶，对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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