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兴是因为我的乔乔越来越美好,担心是怕你不懂识人傻乎乎的被人骗了。
但是,我不会限制你,我尊重你亲自去体会这个世界,亲口发表对这个世界的看法,哪怕你因此变得更美好、更强大,最终离开我。”
“小天哥哥,你觉得你说明白了吗?”
陈一天皱眉:“我说得不明白吗?”
于乔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:“你根本没说明白,你把自己都绕晕了。
那些篮球队的、足球队的、乒乓球队的,他们再阳光帅气、再体贴入微、再美好再强大,任谁站在我面前,我的心里,都和他们隔着一座奈何桥。
小天哥哥,你相信四维空间吗?在人间和冥界之外,有另一处所在。
我流光了血,又没有死去,我就在那里。”
于乔抬起头来,用双手去够陈一天的脸。
她轻轻捧着陈一天的脸,掌心被他的胡茬扎得麻麻的,一直麻到心里,直视陈一在的眼睛说:“你也在那里。
那一处所在,只有我们两个人。”
※※※※※※※
陈父回来过年时,陈一天带他参观了天工机械的工厂。
父子之间话本来就不多,陈父骨子里对儿子的赞许,像茶壶煮饺子,一句也道不出来。
参观工厂之前,陈父还吊着陈一天,问他需不需要资金周转。
他之前的出资,陈一天一口咬定是入股,每年分毫不差地给他分红,陈父一度认定这个儿子是瘦驴拉硬屎。
参观工厂之后,陈父就再也没提过融资救场的事。
提到经营,陈一天跟父亲简单提了思路:工装型架这部分实体业务保底,在技术研发、咨询和服务方面拓展。
过年前,陈家除尘。
陈父东躲西躲,以不碍事为目标。
奶奶总指挥,陈一天搬箱子爬高,于乔整理细碎杂物。
她的床头还摆着那个款式很古旧的柜子,柜子的最下层是玻璃做的推拉门,里面放着些杂物。
于乔整理柜子时,发现几年前春节买的糖还在。
那一年,天工机械成立不久,陈一天绞尽脑汁拉关系跑业务,出入红蕃区时,随后把服务生小弟发的口香糖包装的套套揣进裤兜里。
后来于乔洗衣服,把“口香糖”
掏出来,随后放进糖盆里。
东北习俗,过年都用那种塑料果盘,装一盘花生瓜子,装一盘水果,装一盘软糖硬糖山楂卷之类的,从年前摆到二月二甚至更久。
奶奶是这个习俗的忠实执行者。
后来再过年,奶奶换了新果盘,旧的就跟过期的糖果一起,放在柜子底部,没再动过。
于乔端出的果盘,正是于乔高考那年,奶奶烧香拜佛跟陈一天聊天时,他随后抓捏的那一盘。
里面的东西肯定不能吃了,于乔扒拉了两个来回,问奶奶要不要扔掉。
奶奶那辈人过日子精细,也凑上前去扒拉两下:“哎哟,都白瞎了。
今年你们不吃,咱们就省买点,是那个意思得了——咦?这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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