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染小声问：“这是给我的补偿？”
陆祁轻哼，“怎么，嫌少？”
桑染抿唇摇头，“不是，你为什么要给我补偿？你不是恨我吗？”
恨？
陆祁突然沉默下来。
因为桑染三年前的不辞而别，他的确是恨她。
但不管有多恨，到底是他禽兽地强占了人家身子。
“一码归一码，在这方面，我从不亏欠女人。”
陆祁侧身掐烟，语气略微不耐，“没问题就签字，快点！”
桑染把补偿合同还给他，“谢谢，这些我不需要。”
“不要？”
陆祁掐烟的动作顿住，把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，“你现在过得很好？”
桑染为了不让他看笑话，扬起唇角，“还过得去。”
陆祁睨了她一眼，轻佻道，“哦，辍学在酒店当服务员？”
桑染笑容微僵，窘迫地低下头。
陆祁见她盯着自己的手，白着一张小脸不说话，蹙了蹙眉，“桑染，你在跟我犟什么？”
她没犟，失去第一次，她是很难过，但她不该跟陆祁再有牵扯。
所以他的房子和车，她不能收。
桑染局促地攥紧手指，细声细气地说：“前天晚上，虽然是你强迫了我，但事情已经发生了，就当偿还三年前……”
“你还有脸跟我提三年前？”
陆祁忽然提高声音打断她。
车里空气凝固。
桑染被他眼底的怒气吓到，仓惶低下头，“对不起。”
想到三年前桑染逃跑的那个夜晚，陆祁的情绪便有些难以控制。
瞥见桑染害怕他的样子，他闭了闭眼，压下燥意，“真不要我的东西？”
桑染手指攥得发白，“嗯，不要。”
话音刚落，桑染就被一片凉意掐住后颈，整个人猛的被拽了过去。
“出息了，桑染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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