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务员礼貌地为陆祁拉开座椅，陆祁刚要入座，瞥见桑染自觉的坐在大圆桌对面，离他远远的。
陆祁眸色沉了沉，扯唇嗤笑，“真厉害，这一桌最远的距离都被你找到了，待会吃饭谈事，我们是要打电话说？”
桑染尴尬得脸红了。
像个被训斥的学生一样，坐着不敢动。
服务员在一边捂嘴偷笑，这位先生也太会说话了，把人家小姑娘说得都不好意思了。
明明长得很好看，偏偏脸色吓人，看这小姑娘畏畏缩缩的，显然很怕他。
陆祁收敛了神色，拉开椅子，沉声命令，“坐过来。”
桑染哪敢不听话？
隔着这么远，她都能感觉到一股压迫感。
她慢吞吞地过去坐下。
陆祁这才舒展眉心，手指敲了下她的脑袋，“听话点。”
桑染捂着后脑勺，没好气地扭头去看他，陆祁已经在她身边坐下了。
她下意识挺直背脊，只要坐在陆祁身边，她就有种手脚不知如何安放的局促感。
特别是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苦茶香，忽远忽近，莫名的撩人。
陆祁丝毫不客气，点了七八样菜。
见他还要加，桑染凑过去咕哝，“点这么多，吃的完么？”
陆祁抬眼，“怎么，你请我吃饭，还心疼钱？”
“不是、不是……”
桑染连忙摆手解释，“我只是觉得吃不完会浪费。”
换平常，她的确会肉疼，但陆祁帮了她这么大的忙，这点饭钱比起来算不上什么。
陆祁轻哼一声，合上菜单。
上菜时，桑染发现陆祁的口味仍旧没变，全是她熟悉的几样菜。
陆祁用餐不发出声音，桑染也小心翼翼，整个包厢安静得诡异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忽然“啪”
得一声响，桑染动作一顿，抬头看见陆祁靠着椅背，点了根烟。
饭后一定会抽一支烟，这是陆祁的习惯。
看样子他是吃完了。
桑染知道吃完饭就该谈正事了，便也放下筷子，“陆祁，你上次在电话里说的见面谈，是什么事？”
陆祁吐了一口烟圈，半眯起眸子，嗓音有些低沉，“桑染，我救了你外公，你是不是该还人情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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