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靳律师，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关于我的离婚诉求，请你不要掺杂私人感情。”
靳余生面色瞬冷，他薄唇紧抿，视线再度转回档案上。
“你再想想有没有什么对你有利的东西，现在这样就算打官司也没意义。”
沈稚茵迟疑两秒，道：“我怀孕了算吗？”
靳余生的视线一凛，拧眉盯着她。
“怀孕期间配偶出轨，法庭上你有绝对的胜算，根本用不着律师。”
他表情沉冷，仿佛在质问她为什么要来浪费大家的时间。
沈稚茵被他盯得心里发毛，难堪的闭了闭眼。
“但我不知道，是不是谢聿丞的。”
会议室静的像是坟墓。
一秒……两秒……
靳余生倏然冷笑：“你真是一点没变，还和以前一样。”
沈稚茵垂眸，恨不得把地板盯出一个洞来。
靳余生从前就嘴巴毒，当了律师后更甚，几乎把‘狗改不了吃屎’说的明明白白。
他讥诮的视线，让沈稚茵一阵头皮发麻。
好在靳余生没有继续毒舌，而是问道：“怀孕的事情，你丈夫知道吗？”
沈稚茵再度摇头：“还没告诉他。”
窗外忽地响起一道雷声，沈稚茵忍不住一颤，脸色瞬间苍白。
靳余生等她恢复平静后，才慢慢开口。
“鉴于事实很可能会影响到最后的结果，我建议你最好保持沉默。”
他视线在她腹部停了几秒，随即起身。
“如果你没有其他证据，那今天就到此为止，之后有任何细节，都可以向我补充。”
沈稚茵长出一口气，跟着他往外走。
走出会议室时，沈稚茵听到律所的职员称呼靳余生‘靳Par’，不由顿住脚步。
她环视律所，装修很新，但风格十分老练，很符合靳余生的人设。
在靳余生回头看她时，沈稚茵由衷的感叹。
“恭喜你，这么快就成了律所合伙人。”
靳余生推开大门，笑意不达眼底：“还得多谢你当初的磨炼。”
沈稚茵被他的暗讽刺的心里微疼。
如果不是她当初心狠，他也不会如此醉心事业。
是这个意思吗？
律所门前，大雨被风吹进来，细碎落在沈稚茵脸上。
她随意拨开发丝，淡淡道：“如果靳律师非要这样说，我也承情。”
说完，她抬脚准备离开。
靳余生突然问她：“你后悔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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