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厢里，岑绾也要走，贺渊廷拉住她：“看戏不能带感情。”
岑绾不止不爽，这会儿还莫名的烦躁：“贺总当然可以不讲感情。
您能随便骂人，随便断资源给资源，我没那个本事。”
贺渊廷：“落井下石，刚不是还利用我吓唬他们？”
岑绾眼圈微红：“贺总这么聪明，应该看出来他们的目的是你。
我不过是阴差阳错成为被利用的工具。
在这点上，我不欠你。”
贺渊廷肃冷的脸上溢出淡淡的笑：“哦？那你在哪点上，对我有亏欠？”
岑绾：“投资天磊，您帮了大忙。
我会努力工作，让您赚回来。”
贺渊廷轻轻拽住岑绾的胳膊，微微歪了头，看她赌气的脸，语气柔和。
怎么看都有点暧昧。
“真生气了？”
岑绾越发觉得委屈，突然想哭：“我不敢，您现在是资方，是金主。”
贺渊廷：“明明刚刚我也受委屈了。
怎么不骂薛义和何禄杰，反而骂我？”
岑绾仰头直视着贺渊廷探不到底的眼睛：“这饭局，原本你不用来，我不用忍。
你也不过是想让我看场屈辱的猴戏，以对你感恩戴德。”
贺渊廷嘴角微塌陷，似是受了不公：“我当然可以不来。
但单凭我口述，你会信？我长这么大头一次受屈辱，还没骂人没动手，就是为了让你知道人世险恶。”
杜衡撇了眼墙角还在吃的那两个：对，他们不算人。
岑绾想说，她当然知道人心叵测。
但非要用这种赤裸裸血淋淋的方式强调吗？
但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跟他耍小脾气。
这件事里，他也是无辜的。
岑绾小傲娇地抬起下巴：“对不起。
我先走了。”
贺渊廷望着岑绾的背影轻笑。
杜衡顺着贺渊廷的目光看过去：“岑小姐工作能力很强。”
贺渊廷：“但性子里还夹杂着小女孩的单纯和鲁莽。”
杜衡缓缓看了一眼贺渊廷：“明白。”
“明白什么？”
杜衡：“我会盯紧天磊的项目，不会让盈利数据达到您和岑小姐的对赌要求。”
贺渊廷笑着反问：“我是那种人吗？”
杜衡目光坦诚：“岑小姐认为您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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