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宇恒看着自己落空的手，心锥钻似儿的疼。
他隐忍着收回了手，拿出一张卫生纸递过去，心疼地说：“别再哭了，伤眼睛。”
向暖接过去擦了擦眼泪。
“你还好吗？”
裴宇恒声音沙哑哽咽。
向暖抬头，眼睛还有些红，强装镇定：“挺好的，你呢？”
裴宇恒眼尾泛红，艰难地点头：“都好。
那个人，对你好吗？”
向暖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，但还要强硬着挤出一丝笑：“挺好的。”
裴宇恒愣了几秒，随后露出苦涩的笑容：“好就好。”
向暖紧紧掐着手心，用力绷紧着最后的那根弦。
“暖暖，你…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？”
裴宇恒声音依旧温和，语气小心翼翼。
向暖仰了仰头，忍住了眼里的泪：“你说。”
裴宇恒突然勾起嘴角，笑的却比哭还难看：“当初我们分开的太仓促，连个正式的告别都没有。”
“能不能，让我好好的跟你说一声再见？”
“毕竟以后，再见面就难了。”
向暖感觉心脏被人揪着似儿的疼，喉咙梗痛，泪水忍不住外涌，痛苦的点点头。
下一秒一个温暖宽大的怀抱就包裹住了她。
熟悉的味道和气息，是能让她安心、贪恋的温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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