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悦可下意识招呼道：“你回来了，我煮了点粥。”
段秉谦看见摆在桌上的碗，有些惊讶地扬了扬眉。
宋悦可以前从不干这些事情，就待在屋里坐着，恨不得屁股不挪窝。
“嗯。”
他简单应了，没说什么，只将带回来的馕一分为二，递给了宋悦可。
两人在餐桌前相对而坐。
宋悦可斟酌着开口：“我刚刚去了供销社，说你把这个月的细粮领走了……”
段秉谦吃饭的动作顿了一下，又神色如常地回道：“我拿去给雪枝同志了，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辛苦，又没什么收入。”
宋悦可早有预料，可听他亲口说出，心里仍然不是个滋味。
她咬了一口馕饼，咯地牙齿有些疼。
一番沉默后，宋悦可轻轻开口问：“那我们家吃什么呢？”
段秉谦拧起眉头：“我这样是为了群众考虑。”
说着，他把碗往桌上一放。
声音不大，却让她的心都跟着一震。
“你和我到边疆来，这点苦都不能吃，就趁早回去过你的大小姐日子。”
宋悦可愣住了，心里泛起一阵苦意。
她说不出话。
段秉谦也没再说话，只飞快地把东西吃完了。
他收拾好自己的碗筷，进了房。
段秉谦中午回来吃饭午睡，下午还要继续出去干活。
宋悦可吃了好一会儿才把馕吃完。
她收拾好厨房，准备进房拿本书。
刚打开房门就听见床上的段秉谦冒出来一句呓语，如一道惊雷，狠狠劈在宋悦可头上。
“……我会照顾好雪枝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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