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恨不能用全天下最恶毒的话来诅咒他,以泄自己心头之恨。
但也只是暗地里编排两句,若是到他面前,程芷娘是万万不敢如此造次的。
缓了一阵,骂了两句,程芷娘这才想起今日出府去办的事。
她伸手往袖里摸了摸。
先前在巷子里当着青山的面,她没敢把浮玉膏交给采雁,只当是寻常帕子,自个儿收进袖里了。
如今却是无论如何也摸不到。
“完了,采雁。”
她面色焦急,翻起袖子里里外外的寻,“我的浮玉膏呢?”
采雁听了心里也是焦灼,“浮玉膏丢了?那可不是能丢的物件,姑娘再好好找找,是不是掉衣裳里去了?”
这厢主仆俩找浮玉膏找得手忙脚乱,那厢被姑娘帕子包着的浮玉膏已经叫青山呈到了谢韫案前。
“侯爷,这是在马车里找到的,许是程二姑娘不慎落下的。”
原是先前两人在马车里闹得那样剑拔弩张,姑娘摔去车壁上时浮玉膏不慎从袖中滚了出来。
当时那情形,两个人都恨不得对方下地狱,倒是无人在意这小小的浮玉膏。
青山也是方才收拾马车时在角落里无意发现,不敢耽搁,立即便拿来呈给谢韫。
谢韫随手拿起这浮玉膏。
瓷罐看起来只是个寻常的香膏,只是拿帕子包得严实,倒平添了几分欲盖弥彰之嫌。
他想起程芷娘在巷中时掩掩藏藏的模样,将瓷罐抛给青山,沉声吩咐,“去查查这是个什么东西。”
青山领了吩咐下去,待到夜间回来复命。
“回侯爷,此物名为浮玉膏,乃是西域传过来的邪物,里头有雄蚕蛾,凤仙妒,草麻子,是姑娘所用的香膏。”
青山说得详尽,谢韫却是皱眉,“既是寻常香膏,何以说它是邪物?”
“这……”
青山有些难以启齿了,他道:“侯爷不知,这东西只能女子用,男子若是沾身便会意乱情迷,有催情之效。
是以这东西不在坊面流通,只有些青楼妓馆里的姑娘会用它来揽客。”
他越说越胆寒。
程芷娘一个闺阁里的姑娘,费尽心机搞来这浮玉膏作甚么。
他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一个惊俗骇世的想法,“这浮玉膏不会是程二姑娘想用在三公子身上吧?”
他所顾虑的不无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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