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丫鬟,只有被主子指使的权利,无法拒绝,也无法脱身自保。
采雁又庆幸,“还好我家姑娘不同她家姑娘一样。”
程芷娘转头看她,故意问,“哪儿不一样了?”
“我家姑娘多聪慧呀!”
采雁满脸得意之色,“哪像三姑娘,又笨又坏,出了事只顾推自己丫鬟顶事。
我们姑娘才不会呢!”
她对自家姑娘信心满满,又上前去揽她的手,亲亲密密,“还是我命好,跟着我家姑娘,吃香的喝辣的。
往后再去了金陵,都是数不尽的好日子。”
她无限憧憬,全然没看见程芷娘看着她,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其实上一世的采雁,下场便是现下的白芍。
程芷娘当时自己尚且自顾不暇,如何护得住她这个小丫鬟。
程崇文那时也是气急了,见采雁跪地为程芷娘求饶,更觉自己这个冤大头坐实得死死的,首要便拿了采雁撒气。
那二十大板是程芷娘亲眼瞧着采雁受的刑。
程崇文有交代,要往死里打。
那刑棍高高扬起,每一次落下都带起翻飞的血肉。
还没到二十杖,采雁便呜呼去了命。
程芷娘现下想起,都能感受到那时的心痛难当,是牵扯着五脏六腑的疼。
她张了张嘴,忽然问采雁,“疼吗?”
——那时受刑的你,是不是特别疼?
“什么?”
采雁不解地看着程芷娘,“姑娘,你说什么呢?”
“没什么。”
程芷娘敛下眸,摇摇头,“我是问你,昨夜的火有没有烧着你?可有哪儿疼?”
“没有呀!”
青山来得及时,主仆俩都没受伤,唯一的伤还是程芷娘自个儿烫出来的。
想到此处,采雁便来气,“早知道老爷这么偏心,闹成这样都定不了三姑娘的罪,姑娘何必费心烫自己?白受了这一份罪。”
她替自家姑娘抱不平。
那烫伤可疼了,她替程芷娘换药时都心疼得不行。
哪知程芷娘却看着手臂上包扎严实的伤,良久,她勾着唇,盈盈一笑,“谁说这是白受的罪?”
她想要借着这伤引起怜惜的,可不止程崇文一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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