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程二姑娘乃是谢家在江州的远亲,如何能与宫中牵扯得上关系,王爷实在是多虑了。”
他镇静自若的神色安慰了庆王些许,他接过谢韫递来的茶,喝上一口,还是搁去桌上叹气,“小侯爷年岁到底是轻,很多事情不甚了解。”
庆王是最会独善其身之人。
他知功高震主的道理,生怕惹得天子忌惮,早早便做起了他的闲散王爷。
他也曾劝过昔定远侯爷。
可惜昔定远侯执拗,“男子汉大丈夫,怎能想着偏安一隅?”
他要在战场上抛头颅,撒热血,最后果真将自己的命丢掉了。
好在他有个最为争气的儿子,年纪轻轻便撑起定远侯府满府荣耀。
庆王实在不忍看谢韫步他父亲的旧路,“很多事情本王不便明说,但小侯爷千万记得,圣上喜忠臣,更喜孤臣……”
他用手指了指自己和谢韫,意味深长道:“你我皆是孤臣,也只能是孤臣。”
庆王点到为止,他起身告辞,临行前终是好心,又劝了谢韫一句,“那个程家的二姑娘,既是远亲,还是早早送回去为好。”
谢韫没接话。
他垂着眸,指腹慢慢摩挲着杯盏,若有所思。
庆王再不许霍子毅出府去。
霍子毅被软禁,半点不服气,“我又没做错什么事?做甚么又关我?”
庆王看着自家不争气的儿子冷冷“哼”
一声,“就你平日里做的那些混账事儿,关你还是少的,该打折你一条腿才是。”
他缓步出廊下,交代门外候着的小厮,“给我好好盯着。
世子爷若是不见了,本王唯你们是问!”
庆王语气少见的凌厉,小厮忙忙应下。
霍子毅的屋子四周围得跟个铁桶似的,鸟儿也飞不出去一只。
只有庆王妃能进来看他。
“母妃,儿子实在是冤呐!”
霍子毅甫一见着庆王妃,便哭丧着脸对着她诉苦,“母妃,您快去求求父王,将我放出去罢。
儿子在这屋子里都要被闷死了。
而且儿子还有正事还没做呢!”
庆王妃本来兀自心疼着儿子,听见他这话不免起了好奇心。
庆王了解这个儿子,庆王妃便更是了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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