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到为止。
她扔去藤条,走回傅少渊身旁坐了下来。
眼下傅彻还跪着,原本只是朝傅少渊跪,她这一坐,倒像是在跪两个人。
傅少渊淡淡开口,“自己去找大夫拿伤药。”
傅彻没有马上起身,唇瓣发白,“兄长,妙妙已经知错,此事可否不要告知父亲母亲。”
此番来认错的最终目的,还是保护楚妙仪。
打都打了,兄长应该会同意的。
却听傅少渊淡漠中夹杂不解,“你指何事?”
傅彻心虚道:“妙妙并非故意出卖兄长,她也是被逼无奈,还望兄长宽宥,不要将此事告知父母。”
傅少渊听了,没有动容,“你妻子如何,我无意插手管教。”
他语气微顿,就在傅彻心喜时,肃声道:“弟妹还是由母亲教导,比较合适。”
言下之意,就是要如实禀告虞氏。
傅彻不可思议拧眉,“可,可是我都已经请罪了,也挨打了,兄长还是不愿宽宥吗?”
“哦,”
傅少渊透着几分诧异,不咸不淡道,“我以为,你是在向你嫂嫂请罪。”
……
静,是死一般的寂静。
连楚兮颜都侧目了,若非傅少渊面色一本正经,她都要怀疑他是故意的了。
此时,他还补充道:“你三番两次不敬长嫂,罚你,你不服?”
傅彻当然不服,只是不敢表露,“不是,可是妙妙也很冤枉,我只是想替妻子说公道话,请兄长宽宥于她。”
傅少渊斟酌不及片刻,“你平日里游手好闲,分不清好坏忠奸,故而我意图让母亲教导她,我意已绝,你不许再辩。”
傅彻还想争取,“兄长,母亲若插手,妙妙在府中还有何立足之地?她已知错,就给她一次机会,我今后会看好她。”
傅少渊逐渐不耐,“你连自己都管不好,听到几句蛊惑之言,更是没头脑,失了判断。”
“究竟是谁失了判断?”
傅彻见道理讲不通,气不过,干脆起身,“兄长作为世子,将来要掌一族兴衰,竟为了一个女人不顾性命,你何曾考虑过国公府?你何曾有过判断?”
他猩红着眼上前,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强势模样。
此刻傅少渊还是伤患,是要保护的对象,楚兮颜哪能不管?
她当即挡在傅少渊面前,“你要做什么?”
傅彻青筋暴起,看见她,想到刚才白挨的二十藤条,怒极,“我能对兄长做什么,倒是你,你——”
言语微顿,目光再次瞥见她耳朵,恶毒的话语终是没有说出口。
楚兮颜身后,傅少渊站起了身,轻轻将她拨开,与傅彻对立。
“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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