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该说她胆大，还是胆小？
“王爷若是不信，妾身可起誓……”
“起誓——就不必了！”
霍祺声打断了她。
如果她并非那个救自己的人，他是不会留在身边让舒家好过的！
“妾身知道，王爷对妾身是不同的。”
舒念继续说道。
霍祺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在案上，哒哒哒的，看不出他在想什么。
只有他自己知道，这个女人也太大胆了些！
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？
如果去漠北回来的侍卫并没有可靠的消息传回来……
想着，男人鹰隼般锐利的眸子如刀一样落在她的身上，戏谑般的口吻，“你最好祈祷吧。”
“啊？”
“退下吧！”
霍祺声直接下了逐客令。
舒念站在原地，心碎了一地，原以为他和别人口中的淮南王不一样。
他对自己不一样。
但，实际上，就如他说的那样，他讨厌自作聪明的人。
霍祺声他不喜欢自己！
可他前世为什么会给自己收尸呢？难道是看在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的份上？
也不对啊，皇帝赐婚的妻子，他有好两个，其余的不都没收尸吗？
想着，舒念大着胆子道：“王爷，妾身斗胆问您个问题。”
“斗胆？舒念，你胆子可不小！”
舒念！
他喊的是舒念，不是舒雨曦！
她惊恐的抬眸，看着霍祺声一时间发不出声音来。
霍祺声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，嗤笑道：“镇远将军府真是胆大包天，竟敢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偷天换日，真是活腻了！”
舒念张了张嘴，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他知道自己是舒念，不是舒雨曦，且还在新婚清晨割手滴血，保全了她的颜面和性命。
她膝盖一软，直接跪下磕头。
霍祺声看着卑微的女人跪下，一言不发。
或许，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狡辩吧！
“妾身谢王爷不杀之恩。”
霍祺声拧着眉头，呵笑了一声，“现在为时过早！”
现在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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