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晚晴感叹：“怪不得你姐姐说主子的事少知道一件就能多活几年，这些话你可别到处说去。”
芸香点点头，“奴婢不会当着别人说的。
不过这些也不算是什么秘密，府上的人都知道。”
二人说着话就进了百花厅，大夫人见她到了，便笑着说：“晚晴，快给九殿下问安。”
顾晚晴看了她一眼，没吱声，只是面向老夫人福了福身，叫了声：“祖母。”
顾老夫人丝毫不掩饰眼中爱怜，笑着点点头，然后也说：“见过九殿下吧！”
顾晚晴这才把目光投向裴怀砚。
今日裴怀砚穿了身银色长袍，上面绣着淡蓝花纹，整个人看起来很精神。
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是北陆，这会儿就站在他身后，正在冲她眨眼睛。
顾晚晴性子寡淡，不爱搭理人已经习惯了，她完全想不明白北陆这种自来熟的性格是怎么养成的。
她在百花堂中间站着，并没有给裴怀砚行礼。
大夫人正准备再提醒她一次，就见裴怀砚站了起来，说：“二小姐送本王出府吧！”
又是送他出府！
顾晚晴都觉得这个借口实在太烂了。
但裴怀砚一点都没有这个觉悟，甚至觉得理所当然。
他站起来，只冲着老夫人点了点头，然后大步走了出去。
顾晚晴想了想，也没说什么，认命地在后头跟着。
大夫人面上挂不住，因为这九皇子从头到尾都没搭理过她，顾晚晴也从头到尾都没搭理她。
自从她嫁到长宁侯府，还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。
大夫人深吸口气，勉强保持着体面，上前搀扶老夫人，“我送母亲回屋吧！”
顾晚晴跟着裴怀砚出了府门，还是站在台阶的位置。
她觉得这人可能是对这个位置有点儿什么执念。
芸香胆子小，没敢跟得太紧，在距离他们五步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。
但她站在正对府门的位置，刚好把顾晚晴裴怀砚二人跟府门里头隔了开，挡住了在前院儿行走的下人的视线。
北陆看了她一眼，想了想，也站了过去，跟芸香并排。
裴怀砚这时半转了身，面向顾晚晴，“二小姐。”
他语气中带着诚恳，“昨日说的事，在下来问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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