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原本以为自己的一颗心早就成了碎片，不会再疼了。
可原来池书妤简简单单几句话，就能让他再经历一遍当时的痛苦。
话音落下，车内好一阵的沉寂。
半晌，才听池书妤迟疑开口：“我……”
沈文景却没有让她说完，或者说，他不敢听完。
他直接打断了她：“算了，不要说。
小坏它们应该很饿了，上去吧。”
最后一个字像是叹息。
他不敢听到池书妤的答案，固执地认为只要自己没听到，那么就不会知道那个残忍的真相。
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，直到到了沈文景的家门口，都没有开口说话。
沈文景插入钥匙打开门，刚拉开门，一堆毛茸茸的小家伙就凑了上来，像是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。
沈文景每天回来都会一只只抱起来摸两下。
但今天，他完全没有这个心思。
他站在门口一动不动，任由小坏和小猫崽们喵喵叫。
池书妤蹲下身去，抱起了小坏。
沈文景看着这一幕，完全没有什么温馨的感觉。
他语气僵硬地开口：“我不是很会照顾小猫，如果你想把它们带走，我没有意见。”
不料池书妤听见这话，却是将小坏放下，直直看向了他：“沈文景，你能不能告诉我，你心里现在在想什么？”
沈文景怔了怔。
在想什么？他能想什么？
“没有。”
沈文景别开头。
其实他在想，池书妤这样对他没有问题，他辜负了她那么多年，他本来就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。
他应该活在悔恨里，他有什么资格刚才那样质问她？
池书妤受的委屈比他多太多，她委屈了那么多年，自己不过才五年……
沈文景的思绪到此，被池书妤突然的出声打断。
“沈文景，其实我也有系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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