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松山在书桌前坐下，目光沉沉地看向华锦年，半晌没有说话。
华锦年依旧低垂着头，身子站得笔直，尽管膝盖的酸痛愈发明显，她却一声不吭。
“你可知，我为何叫你来书房？”
华松山终于打破了沉默，声音低沉而有力。
华锦年轻轻摇了摇头，声音平静：“奴婢不知，还请将军明示。”
华松山冷哼一声，站起身来，缓缓踱步至华锦年身前。
“你在府中的处境，我并非全然知晓。
只是这后宅之事，有当家主母掌管，我不便插手。
今日之事，你虽并未做错，可也切莫因此而得意忘形。”
华锦年连忙应道：“奴婢不敢。”
华松山重新坐回椅子上，手指轻轻敲击桌面，回想起当年的情景。
“你母亲......她当年也是这般温婉柔顺。”
提到母亲，华锦年的身子微微一颤，眼眶瞬间泛红，但她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。
“锦年自小失恃，未能多感受母亲的关怀。”
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华松山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，神色有些复杂：“她是个好人，只可惜......”
话未说完，华松山长叹一口气，“罢了，今后在府中，你自己多加小心。
莫要再惹出什么事端。”
“华锦年，你要清楚，在这将军府中，利益永远是首要的。”
“你如今在永安侯府，一举一动都关乎着将军府的荣辱兴衰。
莫要行差踏错，坏了府中的大事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，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。
华锦年微微抬起头，直视他的眼睛，但很快又低下头，遮住眼里的怨恨，轻声应道：“将军放心，奴婢明白。”
华松山冷哼一声，继续说道：“我不管你心中有何想法，只要记住，将军府的利益高于一切。
“若你能为将军府谋取好处，自然不会亏待你。
可若你胆敢有半分私心……”
他顿了顿，眼神愈发冰冷。
“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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