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殿下。”
倪元璐起身。
朱慈烺问道:“本宫谏言父皇陛下以卿镇武昌,可有腹案?”
“唯死而已!”
倪元璐斩钉截铁地说道。
“死有何益?”
朱慈烺不满地说道:“若论殉国死节,本宫挑不出一百个也能选出八十,本宫要的是稳定局势,控遏长江!
武昌连接长江上下,又为湖南屏障,不容有失,若是卿没有把握,本宫可谏言父皇陛下换人。”
倪元璐考虑片刻后,道:“以殿下聪慧,当知左良玉之辈已成军阀,绝不是臣孤身可制。
兵将不听号令,臣又身无分文,确实不敢保证万全。”
朱慈烺忽然感兴趣地问道:“你是怎么回答父皇陛下的?”
“唯死而已。”
倪元璐犹豫片刻,继续说道:“陛下击节赞叹后加以抚慰……”
父子俩一对比,倪元璐还是觉得应该换个位置。
这年头,口头夸奖对武将毫无用处,要么真金白银笼络,要么自己有实力进行威慑。
“父皇陛下亦是无可奈何。”
朱慈烺摇头叹息一句,又道:“楚王立国已久,颇有积蓄,本宫写信过去求取一些钱粮,你分范景文一半,余者给秦良玉招募土兵。
后续的话,若是刘文炳能把事情办妥,会有一批军饷送去。
秦良玉威震东南,左良玉亦不敢放肆,待孙传庭大军收缩南方,公开降旨,拘捕进京,明正典刑。”
“殿下圣明。”
倪元璐忍不住拜下。
左良玉剿贼堪比做贼,早该杀了,但是其麾下有大军,朝廷不敢轻举妄动。
怕其造反。
所以当初孙传庭杀贺人龙只能诱捕。
但这揭露了朝廷的外强,只剩下中干。
杀个人都要偷偷摸摸的,谁看得上?
威信不再,别人更不把朝廷当回事。
杀可以,要光明正大地杀,如此才能让人怕,进而听话。
朱慈烺扶起倪元璐,道:“刘理顺素有干才,你跟他说说,出知岳州,以为后备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
倪元璐应下。
朱慈烺拍了拍倪元璐肩膀,到:“明早就请旨,后天出发,把家小都带上。”
倪元璐犹豫片刻,问道:“殿下,难道只能舍弃北方吗?”
有些不甘心。
其实朱慈烺也不甘心,但形势比人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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