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清侧身看着她：“法院那边什么时候开庭？”
沈微拿出手机翻看跟代理律师的聊天记录，将开庭日期给文清看：“要到年后了，今年他们肯定不会安宁。”
“那不得烦死。”
文清说着又提议：“要不你去我家过年得了。”
沈微苦笑：“我妈知道你家的地址，要是过年见不着我，肯定会去你家问。
你妈本来就身体不好，哪里经得起我妈造。”
文清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，无语问苍天：“但愿打完这次官司后，他们能收敛一点，不然我就真要封建迷信，给他们扎小人了。”
沈微心里木木的，她早就习以为常，也知道这场官司即使赢了，也不是解脱。
“走一步看一步吧，起码我现在不会再惯着他们了。”
她今天有点累，趴在文清家的沙发上睡了会，醒来时晚上十点多。
文清正在做美妆直播，沈微能看到她直播间寥寥几人，她打开文清的直播间凑人数。
上面的弹幕让她有些不适。
——给哥哥笑一个，哥哥给你刷礼物。
——长得真带劲。
——有一说一，这波霸我喜欢。
……
弹幕也就十来条，大部分都是男人在发骚。
文清从小是个火爆脾气，但因为欠了债，也只能忍气吞声。
沈微心里愧疚，她走到文清身边，想关直播，被文清拍开手。
文清脸上还带着甜美的笑容，手却一个劲地给沈微做手势，示意她走开。
文清直播了一小时，下播后，沈微将她抱住：“清清，对不起。”
她除了说对不起，不知道还能做什么？她现在根本没钱还给文清。
文清勾起沈微的下巴，妖媚一笑：“宝贝，别这样，你没有对不起我。”
煽情的话沈微不想说，只是抱着文清。
说实在的，如果这些年不是文清的陪伴，她的心理健康会更差。
文清捏她的脸蛋：“你不是要回去，我陪你，要是那两个玩意儿敢对你怎么样，我一拳一个。”
她扬起白白嫩嫩的拳头。
沈微将她的拳头推了回去：“你的花拳绣腿就算了吧。
我房东说，他们只是白天闹，晚上会住小旅馆，我这个点回去，他们应该不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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