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却直接穿了过去。
她只是一抹孤魂，触摸不到实体。
周淮昱也看不见她。
乔暮漓一下卸了劲，眼神又恢复清明。
他眼神透过她身体看向前方，径直穿过，走了。
乔暮漓顿感无力。
她无法对周淮昱造成伤害。
活着的时候被周淮昱吸血吃肉，受尽了痛苦，本以为死亡能结束，却不想变成了孤魂野鬼。
让她想报复都不能。
她看着周淮昱在前方杀丧尸的身影，怨恨后悔只在心间翻腾，掀不起一丝水花。
乔暮漓转身欲走。
既然解不了心头愤恨，那她眼不见未净。
只是...
她向周淮昱的反方向走去，却依旧被屏障阻拦。
试了其他方向，都走不了。
唯有周淮昱身影所在的地方，是她唯一能移动的方向。
什么意思？
她死了也离不开周淮昱，要一直跟在逼她到如此境地的仇人身边吗？
周淮昱向着前方移动，她也跟着移动。
似乎一根无形的线与周淮昱绑在一起，至多只能相隔5米。
乔暮漓仰头看天，觉得这玩笑比她死后变魂还可笑。
她与周淮昱究竟是什么样的孽缘，一辈子绑在一起不够，死后也离不开他身边。
乔暮漓叹气，只能由着周淮昱带着她走。
周淮昱已经杀红了眼。
他枪枪爆头，神挡杀神，佛挡杀佛。
所到之处，横尸遍野。
土地都被染成紫红色。
乔暮漓皱了皱眉。
照这种杀法，周淮昱迟早力竭而亡。
似乎是有人听见她心中所想，荒野中突然出现一人：
“审判长！”
是周淮昱的副手——卿以安。
卿以安穿着外骨骼，赶到周淮昱身边，夺下了他的枪。
“审判长，您这样会死的！”
周淮昱目光深沉，被她抢走武器时还在挣扎，愤怒道：
“给我，我要去找暮漓！”
乔暮漓双眼瞪大。
找——她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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