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因如此,所以毛昌平才会表现得如此惊讶。
“安志的诗词在去年确实是得了一个‘乙下’。”
蔡旭说到这有些得意,但很快就叹息一声:“只是在‘杂科’上,却是只得了一个‘丁’。”
天星大陆科举,以“甲乙丙丁”
为成绩。
每一场考试,一门科目最多只能有一个甲等,以下的倒没限制。
只不过若是有一科被评为了“丁”
,那么就算其他科目得了“全甲”
,考生也只能遗憾离场,名落孙山。
想来,这个蔡志学就是因为这一点,所以才“差点题名”
。
“原来如此,那倒是可惜了。”
毛昌平也学着叹了口气。
“不过今年志学换了名老师,想来那县试,应该是不会出什么意外了。”
蔡旭话锋一转,抚着那没有的胡须,眉眼间尽是傲然之色。
毛昌平闻言,又是一顿没羞没臊的阿谀奉承。
类似的场面姜陵在这几天已经看得烦不胜烦,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。
他沉默地跟在马匹的后面,脚上虽然穿着一双布鞋,但早已被路上的石子扎得千疮百孔。
终于,又过了一个小时。
蔡旭大手一挥,可算是休息了。
姜陵戴着手铐脚镣,两人不用担心他溜走,将他绑在一棵树下后,两人就跑到不远处放水去了。
倚靠着树身坐下,姜陵默默地将后背的包袱拿了下来。
这是姜母给他的,里面原本除了书籍衣物之外,还有几张特别充饥的大饼和碎银。
但出发后没多久,毛昌平就把他的包袱夺了过去,美曰其名“检查”
。
可等他还回来之后,包袱里就只剩下了半张大饼,至于碎银,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拿出大饼咬了一口之后,姜陵恋恋不舍地将其放了回去。
五百里路,说远不远,说近不近。
因为要跋山涉水的原因,按照姜陵估计,自己至少还要走上十来天才能到凉州。
而现在,才刚过去五天,这半张大饼就又只剩下了一半……
姜陵心中叹了口气,这流放之路还真是艰难险阻,怪不得有那么多犯人死在路上。
幸好,他还能看书。
姜陵把母亲塞给他的一本蓝皮书拿了出来。
要知道在以往,姜家母子是从不买书的,因为那太贵了,不是她们能够负担得起的。
而这次,姜母居然给自己准备了三本。
显然,她并不希望姜陵因此而舍下学业。
姜陵眼中光芒闪烁,默然翻开了这本由孔圣重新修订的《礼记》。
“玉不琢,不成器;人不学,不知道。
是故古之王者建国君民,教学为先……”
这是《礼记·学记》中的原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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