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吧里的人形形色色,所有的事情也许就发生在一瞬之间。
如果不是因为恰巧是在周家的店里,就算是他再有本事,也不敢保证说一定能让她像现在一样毫发无损。
而傅祈弦根本不敢去想这样的后果,在杜虞的事情上他从来不愿意有任何的风险出现。
但是现在,非要把自己放在风险里的偏偏是这个不听话的姑娘,这种认知让他脑子里都烧起无名的怒火。
傅祈弦平时很少动怒,但是杜虞的一点点小事情都能让他情绪快要失控,此时此刻傅祈弦的话音都压着怒气。
他闭着眼重重地吐了口气,“说了多少次,你要玩也要保证自己的安全,怎么总是不听话?是非得出事儿了你才学会听话是吗杜虞?”
“也许那些事儿家里确实能给你处理,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,最难过的还是你自己!”
傅祈弦一想到可能的事情就气得胸闷,单手扯开了领带扔到座椅上。
这么说和这么想完全是事出有因的,因为杜虞在傅祈弦这里,算是个有前科的人。
当年要拎着领子揍她,就是因为她高中的时候不知怎么魔障了似的,在假期里学了网上那些不省心的东西,在软件上和陌生人约着见面。
当时杜虞确实冲动,因为她想通过这样极端而激烈的方式去让自己的神经记住,她并不渴望傅祈弦的接触,也不喜欢傅祈弦。
虽然这种方式听起来可笑得令人发指,但比起会这样在情感上被迫彻底疏远自己如此亲近的人,杜虞依旧一股脑地扎了进去,不肯放过任何一种转圜的可能。
结果刚进到酒店大堂和那个人碰了面,好死不死就遇见了认识的经理,傅祈弦也就立刻知道了。
傅祈弦又不傻,一男一女在酒店房间里,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会是盖着棉被纯聊天。
他当时才刚大学毕业,还在傅氏的基层。
即使学历和简历再光鲜,刚毕业的人按照正常流程到底也不能有什么高职,进了好的部门也只是各种各样琐碎的事情都往他身上丢。
那天傅祈弦照常要跟着领导外出去谈一个大型合作方案,结果刚坐下和甲方寒暄了几句,就接到了那通来自酒店经理的电话。
他知道后让经理把杜虞扣住,毫不犹豫扔下包间里一桌的人,火急火燎到酒店把杜虞接走。
回到家之后,傅祈弦沉着脸扯着杜虞进了自己的书房,两个人的动静不小,家里照顾他们的保姆瞧出不对劲儿,正想要在杜虞的父亲回来之前劝着点儿,却被傅祈弦干脆地打发走了。
他史无前例地狠狠揍了杜虞一顿,还罚她跪了一个下午。
傅祈弦在大事情上从来不对她手下留情,他太清楚她被家里宠得天不怕地不怕的,如果稍稍给出一些纵容。
这下的教训就会相当于白做,根本起不到任何震慑的作用,在她的心里也不会有什么太过深刻的痕迹。
而他要让她记住,时刻都要保护好自己,要爱惜自己的一切。
因此他揍她是实打实地抽了一顿,杜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,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几乎肿成小核桃,傅祈弦也丝毫没有心软的反应。
只在打完她之后给她涂了药,坐在旁边看着她流着眼泪跪在垫子上反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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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虞其实在大堂见到经理的那一瞬间,就知道自己这件事情会被傅祈弦知道,也知道会被他教训。
但当时心里完全没有失落,反而是蔓延起了像劫后逃生一样的庆幸,以及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样的安全感。
从那个时候起,对感情依旧青涩的人就已经知道了,想要割舍傅祈弦,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。
因此杜虞也就放弃,纵容着自己的自私,在高中的时候依旧一如往常地赖着他。
之后傅祈弦因为工作上的这个差错,差点就被傅老爷子骂死,甚至要把他调到别的部门去做根本不能锻炼他的无关紧要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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