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三，一个乌云低垂的好日子。
一大早傅文菲亲自上楼叫云厘起床。
体检需要空腹，早餐也免了，傅文菲直接压着她下楼上车。
医院早就做好迎接准备，一系列抽血做完，傅文菲寸步不离云厘，来到B室。
市一院的妇科主任，是一个四十岁的干瘦女人，穿白大褂，戴无框眼镜，一瞧就是资深医生。
她视线扫过傅文菲，落在云厘身上，微不可察地停顿。
这一顿，云厘敏感察觉到，心里大松一口气。
“两位小姐，哪位先来？”
傅文菲推云厘，“她。”
云厘一动不动。
傅文菲即刻反应，不屑讥讽，“怕了？”
云厘看着她，等傅母进来后，问傅母，“妈妈，我有个要求。”
“什么要求？”
傅母皱眉。
“我看你没有要求，纯粹想拖延时间。”
傅文菲推搡云厘。
云厘侧身，避开她的手，“妈妈，检查结果我没有怀孕，傅文菲必须向我道歉。”
傅母一怔，反应过来，“回家再说。”
云厘不信，别说回家，只怕她做完检查，道歉这事提都不会让她提。
傅母不赞同。
云厘就一动不动。
傅文菲硬拽一步，她又挣扎回来一步。
当着外人的面，如此偏激，心胸狭隘，不顾体面，傅母恼火，“你要造反？”
云厘眼神直勾勾的，“妈妈，你这样袒护她，是觉得我四年来乌遭遭的冤枉，抵不上一句道歉？”
傅文菲唾骂她，“结果还没出来呢，冤枉你什么了？”
傅母依旧不让步。
争执间房门敲响，傅识则在门外问，“怎么了？”
傅文菲打开门，气得红了眼，“云厘非要我向她道歉。”
傅识则矜持守礼，微微侧过身，视线没有探进房间一步，“结果出来了？”
“没做。”
傅文菲靠山来了，泫然欲泣，“她非要我答应道歉才做。”
“那你就道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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