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,她身上的疥疮有些都快烂到骨头那儿了,也不知多疼多痒。”
“她脸上的皮,你也没仔细看过吧,那是用小刀子,一刀刀划过的。
刀口不深,不至于毁容,但肯定破皮流血——那些疤痕层层叠叠,她肯定不只一次熬过这种事。
也不知是谁那么心狠。
女子本就在意容貌……”
“还有那湿寒气,那么深。
我也就在下过水牢里的人身上看到过。”
“这样,只恐怕将来不仅影响子嗣,更会影响寿数。”
夜司冠的脸色,一点点变了。
周大夫絮叨够了,一抬头,看见夜司冠那脸色,一下就住了口。
夜司冠却还要追问:“还有呢?”
周大夫摇头:“别的,就看不出来什么了。
但她现在身体,比你当初遇到我时候还要弱些。
你好歹只是一刀,但并未曾伤及肺腑,只是气血亏损厉害,又不肯好好配合治疗,才搞成那样子。”
“她现在,不仅是气血双亏,还有那么多陈年老伤。
不是我嘴巴毒,这个冬天,她恐怕都不好熬得过。”
现在已经是秋日了。
冬天很快就会来。
这样的身子,怎么熬?
夜司冠放下了筷子:“你的意思是,她可能会死?”
周大夫点点头:“一场风寒就能要了她的命!
油尽灯枯知道吧?再不续上灯油,她只能油尽灯枯。”
夜司冠沉默良久,“周叔,我把人交给你。”
周大夫无奈:“交给我有啥用?我上次来看,就交代过,让她好好休养,结果你呢?她休养了?那膝盖都肿了,罚跪都不能这样吧?”
夜司冠垂眸,也不解释:“知道了。”
一看夜司冠这样,周大夫也没再多嘴,只摇摇头叹了口气,起身告辞了。
周大夫出去后,夜司冠唤道:“金刀,你去查一查。”
一个浑身黑衣,如同影子一般的人从门外进来,低声领命:“是。”
夜司冠知道天牢里的日子肯定不好过,但武帝为了国玺,不会动用太要命的刑罚才对。
那周大夫说的这些……是谁让干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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