溜圆的大冰球子瓷瓷实实砍在霍夫人脑袋上。
她惊愕,捂嘴。
雍容华贵的李大小姐糊了个满脸白霜,贵妇盘发扑簌簌地掉冰渣儿。
“霍阿姨...”
纪杳颤音。
闯祸了。
霍夫人最膈应毁发型了。
“杳儿,没砸过瘾啊?”
霍夫人闭上眼,气得发抖,“不叫妈了,叫阿姨了?”
大衣湿了,霍夫人脱下,穿着一件灰色的高领羊绒裙,霍淮康买了街口的烤红薯,乐呵呵返回花园,只记得霍夫人的大衣,没认出裙子,加上天色晦黯了,客客气气唤,“女士,您挪一下。”
霍夫人刚睁开的眼,又闭上,脸色铁青,没动弹。
“女士...”
霍淮康不耐烦了,一抬头,笑着将烤红薯塞给纪杳,“妈妈和你一起打雪仗,是不是?”
纪杳讪笑。
“行啊韵宁,脱了外套打,方便活动是吧!”
霍淮康难得有童心,哄着霍夫人和纪杳,攒了一个大雪球,砸上去。
霍时渡也愣住。
“我新买的裙子。”
霍夫人深吸气,抡起包,摔霍淮康,“你喝酒喝晕了啊——”
霍淮康猝不及防,躲闪着,“你干什么吗...”
忽然,纪杳呻吟。
抓住霍时渡的衣摆,五官狰狞,“哥哥,我尿裤了。”
他手一探她屁股,是羊水破了。
霍时渡一瞬慌了神,打横抱起她,大喊,“服务员——”
“是护士...”
纪杳咬着唇,小脸惨白。
霍淮康夫妇顾不得体面形象了,在后面跑,“医生,孕妇生了——”
一群医护人员冲出值班室,为首的大夫询问了产妇名字和房号,交待护士,“VIP7房的纪杳,胎儿头大,提前生产,有可能剖腹。”
7房是霍夫人在南方请了寺庙的大师卜算的,只要霍正修在1月出生,数字7是好寓意。
结果,12月生。
霍夫人来回踱步,“什么大师!
没算出我孙儿早产,我捐了八十八万的香火钱...”
纪杳在前面哭,“你不许去产房。”
霍时渡晓得,她在网上乱搜帖子,有什么丈夫目睹那场面,有阴影了,不恩爱了...也有丈夫更体谅、更爱惜妻子的,她偏不看。
简直荒谬。
“我是那种畜生吗。”
“是...”
“胡诌。”
护士把纪杳推入产房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