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忍不住的问出了口：“初然，刚才人声嘈杂，我没有听清楚，你可以再讲一遍吗？”
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，他现在的语气和神态有多么卑微。
陆初然脸上绽放出一抹比烟火还要绚烂的笑容，一字一句：“有些话，说一次就够了，往后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去知道这个答案，对吧？”
看着她的笑意，裴清衍的心中却泛起了强烈的不安。
是那种恍若要失去什么重要东西的心悸感。
他没有安全感的想要抓住陆初然的手，慌乱间却落空了。
陆初然淡声道：“殿下这是怎么了？”
裴清衍听着她的声音渐渐红了双眼，近乎乞求般的说着：“初然，你为什么对我如此生疏，你叫我阿衍好不好？”
轮椅前行的动作一滞涩，她缓声说着：“殿下，规矩不可乱，这是你从前说的。”
这句话说的没有任何的起伏，淡的他害怕。
裴清衍还想说些什么，身后陡然想起了宋璟瑜的声音。
“真是巧，我们又遇见了。”
宋璟瑜穿着窄袖月白束腰袍子，长身玉立站在他们身后。
橘黄的灯光柔和了他冷清的眉眼，整个人看起来不再高不可攀。
陆初然冷哼一声，推着裴清衍走向了远方。
突然一个回头，满是讥讽：“帝师不是悲天悯人吗？现在又来这闹巷做什么？花前月下？”
话落，宋璟瑜眸光一片冷然。
他淡漠的越过他们走向了远处。
在和陆初然擦肩而过时，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她衣袖下的手。
神色寡淡，看不出一丝破绽。
她咬碎了牙，却拿他毫无办法。
裴清衍心中惴惴不安，犹豫着开口：“帝师好像不喜欢我……初然你不必为了我和帝师吵架的，恐怕会对你不利……”
身后的人却无所谓的笑了笑，回避了这句话：“六殿下别多想了，我们一起去放天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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