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太过安静，叶红燕忍不住去回想往事。
重生、和顾长庭离婚、离开、成为野战队的狙击手……
直到叶小白这一针，直接粉碎了她留在部队的可能。
‘哒！
哒！
’
泪水一滴滴落下，砸在她颤抖的手臂上。
从当兵那一刻起，她就没再哭过，可现在她仿佛有掉不完的眼泪。
忽然，叶红燕感受到了什么，转头看去。
顾长庭站在门口，幽深的眼眸噙着她以前从没见过的心痛和怜惜。
她不想再哭，可怎么都止不住眼泪。
看着她满是泪的脸颊，顾长庭缓缓上前蹲下，握住她发颤的肩膀：“红燕……”
叶红燕再也忍不住，伸手抱住他，失声痛哭。
顾长庭心如锥刺，却也只能将人紧紧抱着：“都会过去的。”
叶红燕在他怀里哭了很久，等天快亮了，才迷迷糊糊问了句：“爸……看到我毒瘾发作的样子了？”
顾长庭一哽，不知道该怎么回应。
但叶红燕也没有追问，而是沉沉叹息了声，合上了眼。
之后半个月，叶红燕除了顾长庭，一直不肯见人，连叶父也不愿意见。
这些天，她毒瘾几乎每天都会发作，时轻时重。
轻的时候咬咬牙就忍过去了，重的时候会疯了一样用头撞墙，而顾长庭为了防止她受伤，总是用胸膛挡在她面前。
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月，叶红燕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，
看着镜子里苍白的人，叶红燕有一瞬间的陌生，她都快认不出自己了……
顾长庭拿着药过来，见她盯着镜子发呆，轻声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叶红燕沉默，半晌才扯了扯嘴角：“我在想，要是三年前我是这副模样，你还会不会喜欢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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