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若若还在继续哭。
“你要不打我一顿，骂我几句好了。”
方若若不理会。
“哎哟，我的姑奶奶啊，你就别哭了，你再哭下去，我也要跟着哭了。”
四皇子满脸愁容道。
方若若吸了吸鼻子，把眼泪蹭在他的衣服上，没好气瞪向他。
“你给我等着，我明日就把这事告诉我师父。”
四皇子知道自己理亏，连连点头，“确实是我错了，你就算告诉我皇叔，我也认了。”
方若若动了动嘴唇，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四皇子也不说话，二人四目相对，屋子里的氛围忽然就变得不一样了。
片刻，方若若不好意思收回视线，小声说：“你、你先放下我。”
“哦，好。”
四皇子这才反应过来，赶紧放下了她。
之前因为不能暴露他们住在离王府里，他们的房间晚上几乎不点灯，所以此刻四皇子的房内只有一小截蜡烛，马上就要燃尽了。
方若若看了蜡烛一眼，问四皇子，“还有别的蜡烛吗？”
“没了。”
闻言，方若若面上浮现一抹害怕。
“怎么了？”
四皇子问。
“没什么。”
四皇子也没多想，便说：“那你好生歇息，我先出去了。”
说完，他也不等方若若回话，就转身往外走。
眼看他就要跨出门槛，走出屋子了，方若若急忙出声。
“等等！”
他停在门槛里，回头看向方若若，“你还有事？”
“那个……”
四皇子一脸疑惑看着她，等她把话说完。
可等了很久，她就是没说出完整的话。
“你想说什么就说啊。”
方若若瞥了他一眼，低着头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说：“你能不能留下？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
四皇子没听清。
方若若没好气瞪向他，“你没听见？”
“你刚才那么小声，谁能听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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