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海潮看到女孩灿烂的笑,心中压抑的闷气少了许多,回了她一个笑容:“还没有。”
欣怡说:“我们这里早餐也不错哦,要不我带阳先生出去试试?”
阳海潮应道:“好啊,入乡随俗。”
欣怡带着阳海潮去吃本地卤粉,正是早餐时间,人很多,阳海潮跟在她的后面,欣怡点完回头,想问问阳海潮要不要一碗米酒,谁知人多,阳海潮被挤得挨欣怡很紧。
欣怡一回头,正好撞在阳海潮的怀里,欣怡并未介意,抬头笑眯眯地问:“阳先生,卤粉有些干,要一碗米酒不?”
阳海潮看着笑容满面,眼光清澈,鼻尖上冒着细细的汗的青青少女,他晃了一下神,很快笑着回答:“好啊,听你的。”
欣怡对他说:“阳先生,你去找个空位,等会我将面端过来。”
阳海潮笑着应道:“好。”
小县城的早餐店,桌面有些油污,阳海潮有些洁癖,他用桌面上的纸巾将桌子仔细擦了又擦,又从桌上抽了两双筷子,一点一点擦干净,欣怡过来时,他很快地速度将纸巾捏在手里,扔到桌下的垃圾桶去。
店虽小,卫生稍差,味道却是真的不错,只有一点点辣,阳海潮吃得有点冒汗,幸亏有米酒。
从早餐店出来,欣怡笑眯眯地问:“阳先生,您今天有什么安排?”
阳海潮看着欣怡,对她轻笑:“你叫什名字,几岁了?”
欣怡应道:“我叫曾欣怡,今年十九岁,您放心,我做了几年导游了,这是我的家乡,我熟着呢。”
阳海潮笑:“别叫阳先生了,叫我海潮哥哥吧。”
欣怡马上应道:“好的,阳大哥。”
第一次见面就叫人哥哥,太过亲密,于礼不合,欣怡才不要呢。
欣怡是美术学院大一学生,家在很出名的一个名胜景区。
寒假了,她应聘到景区做导游。
天寒,景区雾淞、雪景绝秀,引得全国各地的游客前来赏雪看雾淞。
为了赚取明年的学费,欣怡白天做导游,晚上到县城烧烤店做服务员,推销着啤酒。
欣怡青春,甜美,精力十足,她的性格本来文静,很容易羞涩,为了谋生,在人前,又不得不装作开朗大方。
每晚回到家,回到她的房间,卸下所有的伪装,她才觉得绷紧的弦终于松了下来。
一般都是接团,今天欣怡接待了一个预约,说有一个男士,需要一个独立的导游,要少话的导游,温小姐觉得欣怡懂事又乖巧,直接派给了她,说价格高,一天有三百块,只是要求带路,少唠叨。
天天不停地说,欣怡咽喉都疼,每天她都会用胖大海泡了罗汉果,润喉,止渴,听说少话,特开心。
学美术最耗钱,欣怡拿到通知书那天,她打电话告诉母亲,明知道希望不大,她还是有一点点奢望。
果然,母亲过了许久,才对她说:“欣怡,你弟弟上高中了,是私立学校,一年光学费六七万,还有补习费,我们的能力有限,只能供一个孩子,你已经过了十八,成年了,我们对你的任务完成了,以后你的事情,你自己安排吧。”
家里父亲惧母,一切唯母亲是从,母亲发了话,这话就定性了。
欣怡挂了电话,抱着腿坐了许久,她没哭,知道没用,原本就没抱多大希望,失望也没那么大。
暑假,她白天做导游,晚上在烧烤做服务员,加上奶奶给的五千块钱,一个双肩包,几件换洗衣裳,去到省美院报到,交完学费之后只剩下二百块钱。
白天,欣怡在学校上课,周末出去找兼职,一个月回去看下奶奶,奶奶会塞给她四百块钱作生活费。
家里楼下有间铺,爷爷过世后,奶奶将它租给云姨卖香,一月收个八百块房租,留四百块自己吃药家用,另外四百块拿给欣怡当生活费。
学美术很烧钱,欣怡喜欢,热爱,她极尽节俭,终于熬过了一个学期。
寒假父母说弟弟要补习,不回来过年了,家里只有她和奶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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