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夫若以那温氏女的性命为要挟,要你放弃追究此事,你当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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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宥眼睫一颤,垂眸,遮住了眼底涌动的暗芒。
谢长渊又是大笑:“瞧,不是那些人的性命有多重要,而是对岸的筹码是否够量。”
“大人本就意不在此,何须说出这样的话来糊弄恕之。”
裴宥扯了扯唇角。
“哦?”
谢长渊扬着花白的眉毛,“那恕之说一说,老夫意在何处?”
裴宥眉目浅淡地望着谢长渊。
半晌,到底收起了面上的疏离之色,抬手拿起酒壶,给他倒了一杯酒。
“谢大人。”
他的声音亦温和许多,“恕之生性凉薄,无需大人多费心,亦不会有什么父子亲缘。
大人想要恕之如何做,大可直说。
阿凝娇气难伺候,就不留在谢府叨扰大人了。”
谢长渊一声哂笑:“老夫若说她此时已经命丧九泉呢?”
裴宥一直沉静的眼突地涌上一层绯红,倏地站起身,由内到外迸发出尖锐的冷意。
谢长渊浑然不在意,只抚了抚花白的胡须:“如此反应,恕之可不像凉薄之人啊。”
他抬头望裴宥:“你骗了老夫这许久,总要让老夫找回些脸面罢?”
“坐。”
裴宥盯着谢长渊,眸子里锋芒毕露。
谢长渊仍旧气定神闲,平如湖面,却也深如幽潭,看不出所思所想。
须臾,裴宥的呼吸才再次平复下来,攥起的五指也再次被他强行松开,坐了回去。
谢长渊眉目温和往他碗中夹了些菜,仍是笑:“恕之追查李谙,布局梧桐巷,都冷静又有耐心,到了这温氏女头上,竟连一顿饭的时辰都等不得?”
“是,等不得。”
裴宥并不忌讳表现出对温凝的在意。
不止一顿饭,一盏茶的时辰他都等不得。
裴宥寂冷地望着谢长渊:“若是当年谢大人在北疆的战场,想必连一息都等不得。”
谢长渊一愣,眼底泛起异样的颜色,随即大笑:“你想激怒老夫?”
“恕之,没有人教过你,欲速则不达,骤进祗取亡?”
他抬眼,同样是一双黑色的眸子。
裴宥毫不避忌地与他对视。
两两不语。
一线阳光突破云层,乍泄的天光一般,令这处凉亭亮堂了一些。
谢长渊的眉眼柔和下来,笑吟吟地问:“听谢家军的不少将士说,你会武,还会耍枪?南辞当年去找过你罢?”
“来说一说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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