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千帆淡淡道。
“原来是你。”
顾诗曼想起来了。
虽然不是公司最早的那一批元老，但也属于来公司比较早的员工。
顾诗曼还记得，似乎还是自己亲自把他招聘进来的。
“怎么了？”
顾诗曼又道。
李千帆直接把他的辞职信放在了顾诗曼的办公桌上。
“我要辞职，但崔安不批，我只能来找你了。”
李千帆道。
“呃，为什么要辞职？”
顾诗曼道。
“我受够了。”
“具体说说，受够了什么？”
顾诗曼又道。
“我受够了懒散、没有任何凝聚力的团队，受够了居功自傲、自私自利的部门经理崔安，也受够了蠢的跟头猪似的老板。”
李千帆道。
顾诗曼：...
“你说的那个老板不会是我吧？”
“我从大学毕业只就职过一家公司，你说我说的谁？”
李千帆道。
顾诗曼：...
老实说，她对李千帆的印象的确不深。
她只记得这个人好像不爱说话，存在感很差。
每年的公司联谊活动，他从来没有参加过。
顾诗曼从来没想到，这样的一个人竟然当面骂她是猪。
从出生以来，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骂她是猪。
以前，尤其是男人们都是围着自己转，说尽了漂亮话哄自己开心。
她从来没想到，有朝一日，她竟然会被一个男人，还是自己公司的下属骂为猪。
顾诗曼的脸也渐渐黑了。
“怎么？你那什么表情？是觉得羞辱你了？不，一点都没有。”
李千帆又道。
顾诗曼压下心中的怒火，然后道：“具体说说，为什么我是猪？我觉得，在老板们中，我不敢说是最好的老板，至少待把你们不薄吧？这些年，公司年年亏损，我都是自掏腰包给你们发工资。
没主动裁过一个人...”
“这不是猪是什么？”
李千帆顿了顿，又道：“顾诗曼，你是不是忘了，你开公司的，不是做慈善的。
你这种做法只会养废物。
没有危机意识，浑浑噩噩也能拿高薪，谁还会努力工作？长此以往，整个公司都变成了黑色的大染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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