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淮南不在这个行列。
他是深渊。
刮着寒刺入骨的罡风,积着不可测量的黑暗,黑暗里全是要命的刀锋。
不用跌进去,就这么立在边缘,已叫人千疮百孔,死无葬身之地。
早餐后,佣人告诉时意,阮父在书房等她。
时意上楼走到书房,门是开着的。
阮父正抱着阮母宽慰,“你太悲观了。
你也看见时意昨晚回来,是带了行李的,说明那几天她确实在跟白家那孩子住。”
“而且时意从小在豪门长大,什么事会导致什么后果,她门清,真跟淮南有什么,那是万劫不复。
况且她才二十二岁,大好的年华,哪舍得废了自己一生。”
阮母被安抚住,退出阮父臂弯,瞥见门口时意。
猝然间,阮母眼睛风雨欲来,却很快冷森森稳住。
一字不发,沉默越过时意出门。
阮父在书桌后坐下,时意反手掩上门。
“家里最近不太平,你应该察觉了。”
阮父示意她往前站,“父亲想问问你的想法。”
时意立在桌边,隔着一张书桌,她神色恭敬而诚恳,“我很害怕,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”
阮父向后靠进椅背,目光在她脸上停驻许久,突然口吻遗憾。
“时意,你真的很聪明。
有你这份聪明,就算跟阮家没有血缘,我也会培养你。
在阮氏飞速扩张的时候,你能大施拳脚,经理,副总,地区总裁,进入董事会,菲菲资质不如你,将来得到的也不会有你多。”
时意垂下眼。
阮父,“可如今不行了。
有些话,如果父亲直白揭穿,那你太难看了。
所以今天父亲只字不提,只想问问你,喜欢北方吗?”
时意清楚,这是要谈远嫁了,而且谈的很有技巧。
阮文菲的刁难和阮母的冷落,她这几年过得仓皇,现在得知阮父有意培养她进公司,一步步得到成功,权柄,尊重,地位。
最后还给了阮文菲做对照,暗示她有朝一日必定翻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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