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凝眼皮一跳。
她知道楚母会有所措施,可没想到楚母连问都不问几句,压根儿不给她辩解的机会,直接釜底抽薪。
明摆着,不信她了。
但月凝愚昧的,始终对楚母抱有一丝期望。
“妈妈,能不治吗?”
“是不想治,还是不敢治?”
楚文菲视线瞟向她,“妈妈对你始终有情分,是委婉给你留面子。
你不会真以为医院里,白瑛几句话就能糊弄过去吧?”
月凝大脑一片空白。
看看楚母,又看楚文菲,被她眼中得意畅快刺痛,不肯示弱,“你给我乱泼脏水,我不奇怪。
我奇怪的是,沈黎川跟我四年见面次数,屈指可数,你是怎么硬把屎盆子往他脑袋上扣?”
她完全想不明白,“在医院,沈黎川被你逼得出示行程,任你查,你都不信,你到底是爱他,还是恨他,非要他深陷豪门女色的舆论漩涡?”
“好了。”
楚母见不得月凝欺负楚文菲,“月凝,你能言会道,妈妈知道。
可菲菲是你姐姐,又怀着孕,你不该这样敌视她,刺激她。”
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来,月凝从头到脚骨头缝都是凉的。
楚文菲出现后,月凝自觉对不起她,主动回归亲生父母处。
但那时楚家怀疑养育楚文菲的那家人,是恶意换婴,势必要那家人付出代价。
那家人抵死不认,直接报警。
警方介入下做了亲子鉴定,竟发现月凝跟那家人,也没有血缘关系。
至此,那家人嫌疑洗清,却也不要月凝了。
月凝就准备自己离开,楚母少见落了泪挽留她,后来再加楚廷琛那件事,她就这样被留下了。
可这四年,月凝感觉楚母跟她越来越远,直到这一刻,情分无形中稀薄成烟。
她试图挣扎,“妈妈,我没有敌视,事端缘由是她挑起的,她在医院动手,我头发——”
“医院的事,廷琛原原本本告诉我了。”
楚母打断,“月凝,菲菲怀着孕,力气能有多大?还有白瑛帮你,要是有个万一,你想过菲菲出事的后果吗?”
她想过的,所以她捱了打。
白瑛也有分寸,拉开楚文菲时,还伸手护着她。
可月凝说不出话,只觉空气里有刀,一字一刀,将她剐成血淋淋骨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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