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好得很。
朝上有近三成的官员姓谢,朝下一个雅集会,竟然还能遇见姓谢的。
易禾只管垂了头装作没看见,一味吃喝。
裴行笑呵呵地向众人解释道:“我虽未吃过这道脍鱼莼羹,倒是见过几次。
原本这蒓羹做法,皆是一道一盅,许是今日的大厨见我们人多,才特意换了盛器。”
谢聃勉强给了裴行一个面子:“原来如此。”
众人稍微吃过一会儿,便都停了箸。
此时谢聃提了两坛酒上前:
“殿下,这是小人托人从河东找来的桑落酒,以甖贮之,芳酎甘美。”
边说边开启了酒坛:“这酒十分烈,一旦喝醉,便会经日不醒。”
桑落酒确实难得,河东只剩一个酿酒传人,是位耄耋之年的老叟,每年产酒不过几十坛。
除了价高之外,没有人脉关节也是买不到的。
更要从河东千里迢迢运来,不可谓不用心。
司马瞻饮罢一盏,示意他将酒分给席间众人。
谢聃便一手捏着自己的酒盏,一手提着酒坛,先来到易禾座前。
易禾起身:“不敢劳烦,本官自斟就可。”
她给自己倒上之后,发现谢聃的酒盏还空着,便客气道:“本官也为郎君满上吧。”
没想到谢聃却不领情,将手覆在盏上:“易大人执掌太常多年,如何不懂宴仪?殿下在此,你怎么能先给在下敬酒呢?”
易禾笑笑并不言语。
转身走到主位上,给司马瞻斟了一盏。
随后问谢聃:“依郎君之意,下一盏该给谁斟呢?”
谢聃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只道:“自然是裴将军。”
易禾马上又朝裴行身边走过去。
裴行起身礼让,易禾按住他的手,为他也斟满一杯。
“谢郎君,再下一盏呢?”
余人纷纷缄口,厅内鸦雀无声。
谢聃此时也觉出不对来。
易禾分明是故意将他凌驾在殿下之上,逼他冒犯天家威严。
“殿下,小人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谢聃睚眦欲裂地瞪完易禾,又忙转向司马瞻解释。
司马瞻含笑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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