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衍懒散插兜站在床边，看她装了几分钟鸵鸟，才伸手轻轻拉她被子，清冷语调糅合些许笑意，“脑子要闷傻了。”
“我不傻！”
褚寻唰地掀开被子，气鼓鼓地和他对视，触及他似笑非笑的表情，脸色一怔。
被激将法了。
果然人一生病，就容易智商降低。
“清醒了？”
谢衍眉目淡淡，“吃早餐吗？不吃的话，我们聊聊。”
褚寻听见这话，茫然地看着他，“聊什么？”
该罚的，他昨晚还没罚够？
谢衍眼底笑意散去，随意坐到床边椅子上，脊背后靠，带着难以言喻的压迫感，“解释下，我要卖你是什么意思？”
褚寻浑身刹那间紧绷，抓被子的手无意识用力。
谢衍垂眸，换了个略微轻缓的语气：“我什么时候说过，要把你卖了？”
买卖人口非法，而且还是成年人。
褚寻嘴角僵硬地扯了扯，想逼自己扯出笑容，最终失败。
她低着脑袋，犹犹豫豫，小声道：“我、我从E家代表那里听见，你不要我，决定把我卖出去。”
“......”
谢衍难得无语。
他舒出口气，有些无奈：“DeMoon选了连枝工作室合作，你就会跟DeMoon解约。
所以——”
悠悠拉长调子，故意吊着她胃口，见到她瞪圆的眸里写满“你快说”
，他才慢条斯理继续：“我准备将你推荐给Hier，贺氏正在筹备的新品牌。”
“你的设计理念，正好符合他们的要求。”
褚寻：“......”
啊？
谢衍戏谑挑眉，“快烧傻的小脑袋瓜听懂了吗？”
语调平平的调侃，反而让褚寻躁的慌。
她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个原因。
圈内疯传的把她卖了，原来指的是卖她的...设计。
虽然用卖这个字眼有些难听。
但事实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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