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下野一霍战死，谷正夫成了废人，余下的鬼子肝胆俱裂，不敢上前。
于文志取下谷正夫的肩章，当下与黑牛和刘锋杀出一条血路，成功撤回到了阵地上。
此时于文志环顾四周，发现出发时的十二人，现在只剩下了自己与刘锋、黑牛。
鬼子的攻势再一次被击退，但是于文志也明白，只凭三人无论如何也守不住鬼子的下一次进攻。
于文志取出望远镜向对面观看。
鬼子已将谷正夫抬走，与此同时，鬼子将六门步兵炮推上了海滩。
小鬼子正在组织兵力，准备在大炮的掩护下向于文志所在阵地发起最后的进攻。
四周一片寂静。
于文志坐在弹药箱上，仰望着天空。
东北的十一月已经下雪，而江南地区的气候还比较温暖，天瓦蓝瓦蓝的，没有一丝杂质，和煦的阳光照在于文志的身上，于文志只觉身上暖洋洋的。
从怀里取出半盒骆驼牌香烟，于文志却发现洋火已被鲜血浸湿。
刘锋凑了过来，取出洋火为于文志点燃了香烟。
“于长官，给我一根。”
于文志递给了刘锋一根香烟，刘锋被熏得黝黑的脸上露出喜色，连忙点燃了香烟，用力的吸了一口。
“黑牛，来一根！”
于文志招呼黑牛。
黑牛却是一笑。
“老子吸不惯这香烟，还是这个好！”
说完，黑牛从腰间取出一杆长竿大烟袋。
在烟袋锅里放上些烟丝，然后用火石点燃了烟丝，吸了一口，闭上眼睛，一脸的享受状。
“于长官，我和兄弟们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仗着张夫人的裙带关系才成了军官，所以心底有些看不起你，想不到真的打起仗来你这么厉害。”
“要是中国人要都像你这么有血性，一定可以打回老家去，收复东三省！”
“这一次能和你死在一起，值了！”
一旁的黑牛也说：“老子以前瞧不起东北军，一枪不放丢了东北，只会打内战，可想不到现在却与东北军并肩作战，一起打鬼子，东北军有于长官和刘老哥这么样的英雄好汉，真是让人刮目相看。”
刘锋就说：“黑牛，你是四川哪儿的人？有什么未了的心事吗？”
黑牛一叹气。
“老子是四川凉山人，出川的时候，婆娘肚里正怀着娃娃，也不知生的是男是女，老子走时对婆娘说，要是男娃，就叫铁柱，要是女娃，那就让她随便取名就好。”
“要是能见见老子的娃娃，老子就没有遗憾了。”
于文志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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