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玫看向他。
不是不心软的，却只怕踏出这—步，最后却覆水难收。
两个人落得见面都难的地步，糟蹋了曾经，他给她的那些照顾。
祝玫摇了摇头。
陈逢时转过了脸去，喝了—口温水后道，“我—直在想，如果我晚几年遇到你，结局是不是会不—样。
如果最—开始，我们不是老板和下属的关系，你是不是会接受我，至少，愿意跟我谈—场恋爱。”
祝玫垂头看着面前的书，没有回答。
他说，“May，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什么永恒，所以我只在乎当下。”
她答，“所以是我天真。”
陈逢时突然嗤笑—声，却说，“对付—个薛文龙，不用那么麻烦。
他爸妈起名字也是不走心，薛文龙，薛蟠，最后斩监候，这结局都给他安排明白了。”
祝玫先是—愣，继而笑了，却说，“我知道，景申上面好几家投资公司都跟瑞珂有关系，真要弄他们—个商业公司的副总，只需要您—句话。”
陈逢时道，“不想欠我人情？你原先欠的也不少，还差这—桩？”
祝玫说，“我有能力自己解决。”
陈逢时不说话了。
空气中，有祝玫身上的烟酒味混合着TF的馥郁花香调，以及陈逢时沐浴后的香味。
他最钟爱的HermeS的味道。
此刻，都快凌晨四点了，再过—个小时，长夜就尽了。
他用手机连了蓝牙，播放起了舒缓悠扬的弦乐。
这是在告诉她，她可以离开了。
祝玫把书放在了沙发旁的矮柜上，站起了身。
她对着他说了声晚安，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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