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元廷!
如此直白而浅显的道理,陈友定一时间却是难以接受,或者说不敢接受。
因为这和他一直信仰的东西,背道而驰。
季秋并没有追问陈友定,而是淡淡的继续诉说道。
“叔父,格局之学,就在你我心中。”
“无论家师做出了多少努力,才让东南大地重归祥和。”
“但我那跟你一样,起于寒微的干爹,才是这一切政策的拍板人。”
“而长江以北的汉人,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,叔父你远比我更清楚。”
“叔父,如果你眼中兴兵作乱的贼寇,能够让天下的汉人,都过上如现在东南,闽中一般的生活。”
季秋缓缓抬手,朝着陈友定俯身,深施一礼。
“那我宁愿做上一回贼寇!”
话音刚落,席间便有人瞬间暴起!
“巧言令色,妖言惑众!”
文官打扮的男人,从位置上跌跌撞撞来到季秋身前,怒目而视。
“平章,请速斩此獠,切不可让他继续胡言!”
出乎闽中所有官员的预料。
一向对“贼寇”
欲除之而后快的陈友定,并没有急着送季秋上路,而是非常认真的对着季秋询问道。
“你如何保证,天下百姓,就一定能过上你口中的生活?”
陈友定也好,刘伯温也罢。
都是这个时代能够超脱阶级,真正着眼于苍生的人。
唯一能够限制他们的,就只有所谓时代的局限性。
当一个从未设想,但万分光明的前景,摆在陈友定面前时。
陈友定承认。
他动摇了。
而他的问题,季秋早已做出了答案。
“叔父,就在几天前,我按照家师传授的农家之术,种植了三垧水稻。”
“由文武百官见证,我干爹更是亲手参与了收获。”
缓缓伸出四个手指,季秋平静的吐出了那个足以令世人疯狂的数字。
“所有稻田,亩产都在四石以上,最高达到了四石六斗。”
季秋身边的文官忽然后退一步,瞠目结舌,几不能语。
应天的水稻,亩产四石以上?
这怎么可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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