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绾绾并未把他今天的这些问话放在心上。
约莫五六分钟，京辉回来了，脸色古怪，眉宇藏着一股颓败气。
“我让助理送东西过来，咱们准备开始治疗吧。”
他都想好做月老了，贺行琛一通电话，罢了他的职。
见过干坏事儿藏着掖着的，就没见过做好事夹着尾巴的。
京辉无法理解贺行琛及时悬崖勒马，不许他透露给纪恒治病真相的决定。
五分钟的通话，光劝贺行琛就花了四分四十秒。
贺行琛只有一句：你敢说把你实验室砸了。
剩下的十几秒，是他气急败坏的听从，丢给贺行琛一句：等你后悔的时候哭瞎眼，我给你介绍眼科大夫。
他垮着一张脸，纪绾绾都察觉到他不高兴了。
紧张地配合他给纪恒治疗，整个过程他都没像之前似的话不断。
死寂一般的沉默。
好几次纪绾绾都发现他看着自己，欲言又止。
治疗结束，纪绾绾忍不住问，“京医生，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？”
“没有！”
京辉把白大褂一脱，逃似的离开病房。
跑出病房后，他就朝自己嘴上轻轻抽了两下，“忍住，不能说！”
纪绾绾：“……”
护工从外面走进来，小声说，“纪太太在走廊的椅子上睡着了，您赶快带她回去吧，这么冷的天儿，会冻感冒的。”
“好。”
纪绾绾回头又看了看纪恒，整理了一下纪恒的短发，“姐姐走了，改天再来看你。”
纪恒破天荒地点了下头。
她心底欣慰不已，弯腰抱了抱纪恒，这才起身收拾东西。
病房外，张青禾困坏了，倒在椅子上脸朝天，睡得毫无形象。
“妈。”
纪绾绾推了推她肩膀。
她一个激灵，差点儿没在椅子上滑下去，见纪绾绾出来了，她迅速起身。
“刚刚京医生跟你说什么了？治疗费用又涨了吗？哎，你爸那边不肯卖房子，十万咱们拿着都费劲呢，你快别跟行琛闹别扭了，回去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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