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玉从一开始就盯着人看，眼神都直勾勾的。
陆烬尘淡淡“嗯”
了声，小玉又抓着机会追问：“大哥哥，那你跟我絮絮姐，又是怎麽认识的？”
姜晚絮正端着碗喝汤，差点被这句话呛得咳嗽。
陆烬尘坐在她旁边，侧目瞥了她一眼，淡然给她扯了张纸巾递过去，顺便拿过饮料，把她的杯子倒满。
姜晚絮接过纸巾擦嘴，接着又喝了口饮料润喉，连客套的“谢谢”
都直接省了去。
两人的动作都过於自然，就像是相处惯了，有种说不出的和谐感。
姜母也不知道自己女儿跟陆医生什麽时候这麽熟的，心里犯着嘀咕，左右多看了他们几眼。
“好了。”
外公放了手里的汤匙，对小辈说，“陆大夫是客，你们这问来问去的，太不礼貌。”
小玉吐吐舌头，低头给自己剥虾去了。
外公看向陆烬尘，又说：“陆大夫别客气，当自己家就好。”
陆烬尘礼貌颔首，拿起茶杯，以茶代酒敬了老人家一杯。
有云姨在，饭桌上通常就不缺话题，加上姜母难得回来一趟，她们姐妹几个的家常，一唠就没完。
余程把今天拎回的桂花冬酒开启，给姜晚絮倒了小半杯，又拿着瓶子晃了晃，问陆烬尘：“本地冬酿酒，尝一下吗？”
陆烬尘看向余程手里撕了标签的绿色雪碧瓶，没什麽表情。
还没等他启唇说话，姜晚絮先摆摆手，“他不太喝酒的，算了算了。”
余程见陆烬尘确实挺清冷，看着有点距离感，也不勉强，笑着跟姜晚絮碰了杯。
姜晚絮其实看得出来，陆烬尘对这种没有标签的三无产品有点嫌弃，只是他向来不动声色，没表现出来而已。
但她不在意。
对她来说，桂花冬酿是属於童年的味道，她很珍惜。
藉着冬酿酒，姜晚絮跟余程也聊了起来，两人说起小时候的事情，笑声也变多了不少。
云姨见状，也倒了杯冬酒，笑呵呵地说：“你们两个从小感情就不错，现在长大了，我还担心你们不熟悉了呢。”
“没有的云姨，怎麽会啊。”
姜晚絮也是客套一下，云姨又说：“我们余程啊，明年开春就要升职当经理啦，工资一个月涨到两万多块了咧。
我嘛，就盼着他早点给我找个儿媳妇，也没什麽要求，跟絮絮一样漂亮懂事就好。”
小姨也附和着，夸余程人好又会挣钱，以後肯定很会疼老婆的。
这话里话外什麽意思，姜晚絮今天已经领悟过了，她这会儿尴尬得要死，根本不敢接话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，陆烬尘在她旁边不咸不淡地笑了下。
声音很轻，几乎只有她听得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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