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点多，姜文菲嚷嚷着，让她下楼。
姜临州端坐客厅喝茶，他生活助理打开电脑。
云姒凑过去。
屏幕上画面显示，她被白瑛一路搂着上了八楼，进了03诊室。
秘书又播放另一个视频，她和白瑛乘电梯下楼，时间显示十点零三分。
云姒心里猛松一口气，她和白瑛的确上过八楼，可九点就下楼抽血准备。
视频被处理过。
看来昨晚故意气走姜临州，她通知白瑛亡羊补牢是有用的。
“还有吗？”
姜文菲问秘书，“走廊监控呢？”
秘书觑一眼姜临州，小心道：“昨天有位一线明星预约产科，监控提前关闭了。”
姜文菲不见关键视频，始终放不下心，“什么一线明星？架子比姜家都大，我每次去也没听说还能关闭监控？”
秘书捧她，“娱乐圈的人乱，怀孕大多见不得光，跟您比不了，姜沈秦晋之好，光明正大，谁不羡慕。”
姜文菲受了好话，没挑刺儿，偏头等姜临州定主意。
见他微微侧身，望着云姒。
眼底蒙了一层乌云，却不是厌恶，不悦，更像其他东西。
说不上来的古怪潮晦。
她不知怎的，心口莫名一沉。
再看云姒，她垂头耷脑，看不见神色，只一头浓密长发披散而下，笼在肩头，婀娜间自有一股冷清清的气韵。
就是这气韵，沈黎川午夜梦回念念不忘，最会勾引男人。
姜文菲不安，“哥哥，哪有这么凑巧的事，我看她是早有准备，让她去抽血。”
云姒一震，抬起头来，“狗如果有智商，都说不出你这话，有本事自己守住，少怨天怨地怨别人。”
“云姒。”
楼梯上传来一声呵斥。
姜母走下来，“我教养你长大，你就只学会辱骂别人？”
云姒望向她，眼前雾蒙蒙不清晰，“妈妈，这次可是你亲耳听到的，是姜文菲先胡搅蛮缠攀咬我，我才反击的。”
姜母径直越过她，立在姜文菲身边，“你的礼貌呢？你该称呼菲菲，姐姐。”
刹那，云姒沉默了。
有理不讲理，是她错，无理迂回还是她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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