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喜欢白笙这个眼神。
陆衡看出端倪，“你们认识？”
不等白笙回答，他笑眯眯地说：“我知道了，沈教授就是那晚喊你回家的叔叔吧？”
白笙扭头，夸奖他的智慧，“是我叔叔。
他上大学的时候，我小学还没毕业呢。”
这句话特别强调年龄。
沈晏礼完美无缺的神色微凝。
尤其在听到白笙给予赞扬时，他姿态没维持住，裂开一丝缝隙，“你活腻了？”
女学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但气氛不对，她有点害怕，站起来朝沈晏礼鞠了个躬，“沈教授我家煤气忘了关，先走了。”
白笙严肃的时候，气场还是很可怕的。
女学生转过来，下意识朝白笙也拜了一下，嘴里重复道：“先走了。”
抱着电脑，落荒而逃。
沈晏礼还没玩够，“你把我的学生吓跑了。”
白笙挑眉，“那我走？”
沈晏礼眸有霜色，扫向陆衡。
陆衡领会，“家里有事，先走一步。”
他告诉白笙，“下次有机会，再约你出来看电影，你可不能再推脱了。”
白笙爽快答应，“当然。
不过你记得给我打电话，发微信不太保险，被删掉就不好了。”
“一定。”
陆衡微笑。
两人当着沈晏礼的面黏黏糊糊，寒暄一阵，再友好道别。
白笙回过头，佯装不解，“叔叔看着我干嘛，是想改天和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吗？”
听她一口一个叔叔，沈晏礼清冷的面容染上薄怒，“你皮痒了？”
白笙很无辜，“叔叔你说什么，我听不懂。”
某一瞬间，沈晏礼觉得自己太惯着她了，她都敢顶嘴，简直无法无天，“你昨晚可不是这么叫我的。”
咖啡厅的人不少，白笙察觉四周其他顾客在一瞬间竖起了耳朵，拉开椅子，坐在女学生的位置上，压低声音，“你能不能小声点！”
沈晏礼不能，“你还在乎这个？叫叔叔是新情趣吗？可以试试。”
“沈晏礼！”
白笙左顾右盼，头埋得很低，几乎是趴在桌子上，一只手挡住脸颊，忍不住产生怀疑，这人怎么搞的，难道也疯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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