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长年累月崩成直线的肌肉记忆还在,他现在这点牵起的弧度近乎没有。
“嗯,学过一点。”
罗思思忍不住薅了身边的水草,一分为二递给伊德里斯一半,“来吗?”
他们聊的兴起,完全没有发现主楼面朝小湖的窗户,还有两个满头银丝的老太太在围观。
“哎呦,铁树终于要开花了。
我从小看着他长大,就没见过他跟那个女孩子能聊这么久,还会给人家编草编。”
芙妮看了艾尔莎一眼。
“我这个祖母都不知道他还会编草编呢!”
艾尔莎看起来就没有她那么高兴了。
“只是年轻人间聊聊,哪像你说的,还铁树开花!”
艾尔莎心中泛堵。
她跟罗思思交往日久,早就不是当初设计师对灵感追求的关系了,现在看到这一幕只会产生被别人家猪拱自己小白菜的危机感。
芙妮斜了她一眼,她跟艾尔莎经年老友了,见她的脸色那还能不明白她心中所想。
“年轻人之间的聊聊叫聊聊吗?咱俩又不是没有年轻过。
好了,年轻人的事叫他们年轻人自己解决,你当年可是最讨厌有人管你感情方面的事,现在总不能老了就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吧。”
她湖边的铁树开花也不看了,将窗户一关,拉着艾尔莎回到沙发上,而她自己则躺回床上。
如果伊德真的动心了,那他的注意力势必会转移到心上人身上,而她这个被管教的祖母是不是就有机会能喝上两杯?
想起葡萄酒的芬芳,芙妮转头看着沙发上还在不断看窗户的艾尔莎。
决定接下来一段时间就将她缠的紧紧地,绝对不让她有任何破坏年轻人“聊天”
的机会。
到了下午,正准备去马场的时候,罗思思就看见艾尔莎一脸为难的出现在她面前。
“亲爱的,抱歉,芙妮突然出了一点状况,我得在这里陪她,你跟伊德里斯一起去吧,正好他也有马参赛。”
就这样,罗思思只能坐上伊德里斯的车,跟他一起去了马场。
赛马在U国十分流行,每到盛大的比赛日,上到女王才到平民,都会去马场参观比赛,宽裕的时候还会顺便买一把赌赌运气。
这里有最好的驯马场,最好的骑师和血统最高的种公马。
而这三样跟埃尔文的马一点关系都不沾,如果说其他的赛马像士兵,像将军,那埃尔文的马就是少爷公子,平时完全就是被定在头上宠着的,连训练都是一个月才几次。
艾尔莎临行前特意嘱咐她,对埃尔文的马可以加油,但是押注就不必了。
伊德里斯将她带到埃尔文的包厢之后,就告辞离开了。
两人关系目前只是愉快聊了一上午华夏文化的朋友,罗思思自然不会出口问他要去干吗。
可伊德里斯临走的时候却主动告诉了她。
“我要带着枪炮参赛,作为它的骑师。”
男人沉沉的眉眼说起比赛的时候,再次露出之前击剑时的锋锐。
让罗思思现在注视着赛场上那群极速闪过马群的时候,忍不住地将目光落在身披7号的黑色骏马上,即使不看它身上英姿凛凛的骑师,只看马本身,毛皮油润,膘肥体壮,身姿矫健,奔跑的时候四蹄若飞,从一开始就遥遥领先,将其他的马匹全甩在身后。
简直令人无法将手中的注码押给其他马匹。
运动的感染力是最强的,更别说还是这样力量与速度并存的比赛,不知不觉间多巴胺就跟着开始分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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