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如今他还说要让虞芷溪回来。
荒灵将凌无洛手中的酒拿走，道：“你醉了。”
“我从来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么清醒。”
“你知道吗？颜九幽我是受她父母所托才答应以仙侣的名义护她。”
“那些东西，是她父母遗物我才留着，我不爱她。”
“只有亏欠。”
“但对溪溪，除了亏欠，还有爱。”
“我糊涂了那么久，也该清醒了。”
话落，他自嘲一笑：“战神又如何，我护不住她。”
荒灵从前不知其中隐情，现在更是大为震惊。
可他憋了半天，也只说出了一句：“你醉了。”
凌无洛看了他一眼，不再说话。
酒过三巡。
凌无洛提了壶酒，摆了摆手从凌霄殿离开，回了天幕殿。
刚刚打开寝宫的门，凌无洛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失重感。
寝宫清清冷冷的什么都没有。
凌无洛想起来之前被他藏起来的东西，然后瞬间清醒起来。
弹指挥手间，哪些曾经虞芷溪的物品又尽数回来。
凌无洛独自坐在那熟悉的寝殿中。
四周的布置依旧如往昔一般，只是少了那个曾经活跃于此的身影。
凌无洛的目光定格在他们曾经的婚床上。
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虞芷溪为他铺床叠被的情景。
记起虞芷溪那温柔的动作，那关切的眼神。
当时说她多此一举，对她的付出视若无睹，现在却要靠着那一床被子思念她。
凌无洛来到琉璃花面的梳妆台前。
上面还摆放着虞芷溪曾经用过的梳子。
当初外出，虞芷溪央求他，回来前为她带一个东西，说什么都好。
他正好去了趟人间集市，随意买了一个梳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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