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悔两个字比不爱更尖锐地插进他的心口,狠狠转动一周。
东窗事发,他们已经僵了两个多月了。
顾汀舟对自己做了什么心知肚明,也不做辩解。
黑暗也一视同仁掩饰他。
“你知道我不会同意。”
如果他要放手,当初为什么要结婚?
婚姻是一条具化的枷锁,他把自己锁在她手上,也把她锁在自己手上。
“分居两年也可以起诉离婚。
我不想走到这一步。”
路轻终于把烟嘴对进嘴里,咬紧烟嘴,嘶哑疲惫地说:“离婚吧。
协议在桌上。
我忍受不了再和你一起生活了。”
“路轻,你是我的妻子。
我不同意离婚。”
“你不同意离婚,我也不同意不离婚。”
她孤零零笑了,“我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。”
路轻抽得很猛,因为她知道,他不喜欢在她抽烟后碰她。
最大的宽容忍让是共处一屋。
顾汀舟此刻的疏远更像逃避。
相识八年,六年感情,被翻红浪、耳鬓厮磨过的人,谈起离婚,反而像两个礼貌保持距离的陌生人。
“现在,协议,两年后起诉,你选吧。”
黑暗中,连风都决绝。
轻声,流风回雪,“我不会同意你离开我。”
路轻指间一松,烟头丢下,向外走去,“那两年后见。”
两年,足够改变很多事了。
感情深浅,人事去留。
“轻轻,”
顾汀舟疲惫地拉住她的手腕,“别这样。
别这样对我。”
不爆发激烈的争吵,让一切看起来都还留有余地。
冰冷的液体像雨滴砸到他的手背,他心里一片被雨淋湿的空白,路轻的鼻息和声音毫无泪意,与常态无二:“你就可以这样对我吗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