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后再怎么样,她现在也是皇后。
妄议皇后,可论叛国问斩。”
我警告他。
“行,谢谢你的提醒,”
谢奕笑不答眼底,“今晚,我会为我们的皇后,好好祷告。”
“麻烦你为我盛碗汤。”
我尽量坐在角落,回避那些秃鹫般的目光。
父亲的确写了信。
他告诉我,皇后即将被皇帝起诉。
在信中的恐怖之夜,我知道我那弟弟,是如何勇敢地抱走孩子的尸体,想要隐匿地为他寻找安息之地。
但失败了。
尽管父亲没有详述,但我能看到罗兰,是如何在倾盆大雨中被禁卫军拿下。
我想着如何回信,但伍将军的书记官把我叫走。
谢奕坐在人群中,笑着目送我。
海风微凉,伴随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破碎的浪潮。
“将军,罗柏到。”
伍将军站在沙盘前,捧着地图:“你们全部退下。”
“将军所为何事?”
我问。
伍将军盯着地图:“最近军营中风言风语甚多,你怎么看?”
“以谢家为首的人,或直言不讳或旁敲侧击,往皇后身上泼脏水,但也有人,或胆小,或忠诚,置身事外。”
“不错,”
伍将军抬头,“你有心。”
我不知是否是夸奖,沉默不语。
“你读过几本书,想必清楚谢家的发家史。”
“谢家的祖先在一千年前乘船抵达东境,传播福音,设立教会。
在列国割据的时代,谢氏统领的东国以空前绝后的凝聚力和无畏,迅速发展壮大。
三百年前,朱氏攻陷东国,谢氏只剩七岁的哑主……”
我顿了顿:“他孤身出城,以纸笔与敌军谈判,降王为爵,请求朱氏饶恕他的子民。
一百年前,议会与皇帝谈判制定宪法,谢氏率领教会鼎力支持皇室,换来一人之下的地位。”
“不错,”
伍将军颔首,“谢氏顺着教会往上爬,借着皇帝的权势只手遮天。
他们尤其擅长语言艺术。
我不希望谢氏的福音在军营的声音,比军令还大。”
我瞬间明白:“请将军放心。”
伍将军笑了笑:“罗宿说,你是个聪明的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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