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莲把三片荷叶拖到一处,卧在旁边,伸出前爪对许念招了招。
许念的微笑顿时僵硬。
*
虽然事情变得棘手,但还没到山穷水尽的那一步。
软的不行就来硬的,父母之言媒妁之约岂可违抗,古往今来先婚后爱的例子也比比皆是。
许念想着这些,搬出了貍奴馆里唯一的铁笼。
这笼子和普通的竹笼草笼的不同之处在于那把铁锁是真的,锁上之后除非用钥匙打开,否则从里面根本无法挣脱。
许念打算把曲莲强制送走。
——“曲莲,你在哪儿呢?”
他却突然找不到曲莲了。
曲莲就像知道他的目的一样,躲得远远的,要么在他够不着的房顶上,要么藏在水缸后面他看不见的角落里。
接着便是那一夜,他打开窗,看见窗台上整齐地摆着三只死老鼠。
——“曲莲,你……”
曲莲蹲在他面前,浑身纤尘不染,只有半边胡子上染的血暴露了方才经历的激烈场面。
许念扫走死老鼠,回来时看到曲莲仍眼巴巴望着自己,莫名感到心疼。
“我搬出铁笼,并不是嫌你不会捕鼠。”
许念蹲下身,为曲莲擦干净胡子,“只是……我的身份并不是你的主人,而是为你转运的人,你可以对我有情,但不必太深。”
曲莲避开丝帕,贴住许念的掌心。
许念抚摸着曲莲,心中忽起一计。
那铁笼就在案头。
“好吧,那我不送你走了。”
许念把手伸进笼子里去取锁,“这就把笼子搬走。”
说着,指尖有意在锁上雕纹最锋利处划过。
许念大叫一声,故意做出痛苦的表情。
曲莲见状,当即冲进了笼子,用舌头为许念舔舐指尖渗血的伤口。
待它反应过来为时已晚。
许念抽回手,迅速关住笼子上了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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