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什么。”
他满不在乎道,“我家中姊妹也摸不得芋头的外皮,偏又爱吃这个,少不得每次是我帮她们剥皮,我做惯了的。”
薛映吃了两口,只觉恹恹的,又不好拂了阿布的面子,少不得又捱着吃,默默吃了一会儿。
不经意间,他抬起头看了一眼,见到温承似乎在看这个方向。
他又低下头,连着吃了几口,总算是将东西吃完了。
阿布忽得拍了下脑袋,道:“险些忘记了,有件顶重要的事情须和你说。”
薛映抬起头,问道:“何事。”
“我记得你让我帮忙寻过朝花草,可这种草早已绝迹,我去年去了一趟岛上,见到了这种东西,便拔了许多,给你拿了过来。”
阿布道。
听闻这个消息,薛映原本无甚光彩的眼睛里流露出喜色。
因着瞳色与旁人不同,他自小便受过欺负,后来大了一些,他翻阅了一些典籍,知道九凤山上有一种草名叫朝花草,用其泡水可以使瞳色发黑。
他原本因瞳色而不好开展的逃亡计划,竟是在没有希望之时,出现了转机。
薛映连连道谢,约定了今晚结束回去后将东西取来,因着重获希望,他较之先前精神了许多。
温承望着薛映所处的方向,见他坐在那里,由无精打采,变得神采奕奕,他的目光沉了下来。
“将军,方才这件事情……”
莫桑见温承许久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,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,微微一笑,“听说他们自小就认识了,时常一起在九凤山里跑来跑去。”
温承没有接他的茬,只是低下头,喝了口酒。
宴席结束之后,薛映快步走回院中,等着阿布过来,谁料刚一进屋,就看见站起来足有一人高的猎犬,正站在房间的柱子里。
薛映被唬了一跳,险些喊了一声,他停在原地,没敢乱动。
“怎么了?”
外面有声音问道。
薛映伸手用力按了按额头,还未及回话,房门被打开,进来两个人,他回头看了看,进来的是温承和周荃。
周荃笑道:“这是刘四带的那条狗,他在外面办差,没法继续带着它,只能拴在屋里,不知怎地跑了出来。”
薛映勉强一笑:“原来这样。”
周荃蹲在地上,唤狗出来,那条狗看了一眼周荃,死活不肯走,他看了一会儿,道:“这屋子里的柱子上是兽骨,他喜欢得紧,故而不舍得走了。”
他说着,直接将狗拖了出去,“要是这狗又跑回来,你喊我就行,我把它拖走。”
“它还会回来么?”
薛映问道。
“那是自然,骨头就在这里,它定然还会回来。”
周荃拽着狗的后颈,用力地往外拽着这只狗,可狗死死地咬住骨头,不肯松开,他颇为无奈,“我去厨房里拿块肉过来。”
薛映垂下眼帘,没有言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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