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映每日想做点什么,说与温承自是无有不应的。
他只觉温承对自己百依百顺,自记事后从没像现在一般日日省心,每日都是笑意盈然。
安恬地躺在床上,薛映困意渐生,即将入睡之际,忽得想起一件事情来,又抬头看向抱着自己的温承,问道:“你不需要起床练剑了么?”
“我如今多是午后练剑。”
温承道。
薛映想起来近来嗜睡,午饭后时常要睡上半个多时辰,而每次睡着和醒来,就能看见温承守在自己一旁,他以为温承没有午睡的习惯,原来是去练剑了。
“那我明天陪你一起练。”
薛映困倦,脑子里却挣出几分清明来,一字一句地说。
“好。”
温承答应着,薛映见他答允,满意睡下。
看着薛映一脸惬意满足,温承心下不由叹息。
他希望薛映能对他有所要求,哪怕是骄纵一点也无甚干系。
可薛映每每只是同自己待在一起便会心满意足。
浸润在这般全心全意的爱慕里,让温承心里熨帖,也更让他心里更加怜惜薛映。
闲适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,婚假结束的前夜,薛映一案开始惆怅。
这几日两人朝夕相对,情意更浓,一想到明日会一天见不着人,他心里满是不舍。
虽未到冬日,为着薛映不惯京城天气,屋里整日暖烘烘的。
夜里外面风声很大,想到温承明日又要出门,薛映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,更加亲近地靠近了温承的怀中。
温承躺在床上伸手帮薛映揉捏着小腿,自那日之后,每晚皆是如此,见薛映几乎是蜷在自己怀中,他不免担心:“冷么?”
薛映没答话,只是缩着,不肯动,含混摇了摇头,并不说什么。
温承疑惑了下,抬手盖在薛映额头上,并没有发烧,松了口气。
薛映见他误会,到底怕他担心,缩在被子里的头仰起来,小声解释道:“我没有事,也不冷。”
温承听着薛映瓮声瓮气地说着,忽而了然,轻轻笑了笑。
薛映听到沉闷的笑声从自己耳侧传来,像是一把细密羽毛落了上去,酥酥痒痒的感觉蔓延到自己全身。
他呼吸微微一滞,直觉不妙,又要往后退。
温承的臂弯一动没动,牢固地将薛映圈在怀里,没有让他逃开。
他低头轻轻亲了一下薛映的额头,另一只揉捏着怀里人小腿的手慢慢上移。
随着温承的动作,薛映微微睁大了眼睛,身体慢慢软了下来。
温承手上的动作没有停,一双眼睛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薛映的反应。
自夜里躺下之后,薛映一直蜷缩在被子里面,本就有点闷气,现在更是昏昏沉沉,只觉得全身如同浸润在热水里,起起伏伏,没有着力的地方,难耐得紧了,偏又逃不出去。
他忍耐许久,终于还是想要阻拦温承的动作,胡乱抓了两把握在了温承的手腕上面。
“没事的。”
温承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,“乖一点。”
薛映轻轻蹙着眉头,缓缓明白过来温承话里的意思,慢慢松开了手,又抬手抓在了床单上,算是找到了另一个着力的地方。
和薛映相处的这些时日,温承很容易感受到薛映骨子里非常温顺的一面,他时常觉得他太乖了,容易被人欺负。
这世间人,时常是看人下菜碟的,他这副样子,过去想是吃过不少苦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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