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生我气?”
温承道。
薛映自是不会再和他纠缠这件事情,再像昨日一般,闹到最后白日宣淫就更不好了。
他赶忙道:“我哪有生气。”
“若是没有生气,为何一早上不肯看我。”
薛映抬头看向温承,气哼哼地说道:“我看你了。”
温承清楚昨天是把人弄恼了,也不再多说什么,只怕他更生气,伸手揽住薛映的腰,轻轻按揉着好一会儿,方才问道:“昨夜你等我到很晚,是想做什么?”
薛映心里消了些气,朝不远处努了努嘴:“还不是为了让你看看那个。”
温承看过去,道:“这是之前在暖房里的花?竟然开了。”
他早已知道此事,刚才是故意提起的,他起身走过去,看着这束本该开在早春的芍药。
这株芍药是红色的,早年扬州织造进献入皇后宫中,一晃许多年过去,他发现他还记得当年这盆花刚到京城时绿叶满枝,到了春天时满树红花,后又变成零落枯枝,竟然能有枯木逢春,红满梢头的一日。
他回过神,看见薛映亦跟着自己慢慢地走了过来。
近来他的身形日渐臃肿,行动愈发不便,还未走到花几旁,温承已然伸手扶他到自己身边。
“看来这法子是有用的,剩下的那几株不开花的依法养养,自是会好的。”
薛映仔细看了一会儿芍药枝上的另一个骨头也开了,心里满意。
温承道:“我的宝贝好厉害。”
听到他又喊自己“宝贝”
,薛映想起昨夜,难免神思不属,他只好更加专注的看着面前的花,几乎是凑了上去。
薛映在观察自己精心照料的花,温承在一旁看着被他养了小半年的薛映。
他看着薛映从一开始的愁眉不展虚弱疲倦,现在看来顾盼流转间皆是欢悦之色,两颊长了些肉,身上也不再像之前那样过分瘦削,圆润的恰到好处,本就秾丽的五官更显绮丽之色,映在大红色的芍药旁边,衬得人比花娇。
温承记起曾在宫廷中见过西洋画师作画,与大胤的画师很有不同,并不追求几笔写意,而是用浓艳的颜色来铺陈,倒很适合眼前的画面。
薛映不清楚温承站在身旁在想些什么,只自顾自想了好一会儿,尽量避开昨夜的记忆。
待赏完花,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,他翻阅起桌案上的东西。
眼瞅着要到了年下,近日来薛映时常看年礼单子,哪家送了什么,自家回了什么,熟悉着王府往来的事情。
他大约知道,温承卸下军务之后会回到封地,封地上并不需要这样多的人情往来,但他闲来无事,学点东西说不定以后用得着。
他难得想在礼单上记点东西,却察觉到自己久不写字,已感手生。
“我下午要练字。”
薛映忽而说道。
“好。”
温承答应着。
薛映见他并不问自己缘由,但又立刻答应自己,心里转了转,终究是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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